高考結束之後,就是忐忑不安的等待。
辛勤還要上課,薛青遠隻能一個人留在家裏,他在家裏也隻會和董清穎鬧得雞犬不寧,每天碰上了就會吵架,但還好,薛青遠多少還有些紳士風度,沒有動手打人,可他的吵架功夫也不是吹的,每次都會把董清穎氣的哇哇直叫。
大哥自從薛青遠考完了試,就離家辦事去了,他現在也很少去學校,不知道整天在忙著什麼。
說實話,大哥走了,辛勤還會覺得舒服一些。
這段時間和大哥相處下來,辛勤確實對他有所改觀,也覺得大哥人不錯。但是一山難容二虎,薛青遠和他大哥還是有些不對付的,要是被薛青遠看見大哥幫她補課了,說不定要吃醋到什麼程度呢。
辛勤很快就明白自己想錯了。
沒了大哥,薛青遠也會叫她哭笑不得,他自告奮勇的要給辛勤補課,說是一定幫辛勤保持年紀第一的優勢。
他講課太跳脫,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辛勤婉言謝絕。
薛青遠就森森的露出犬牙,“怎麼,覺得大哥比我輔導的好,看不上我了?”
辛勤大驚,“你怎麼知道的?”
薛青遠怎麼知道的,當然是艾媚跟他說的,先不說艾媚本意如何,但辛勤這麼一問,顯然是不打自招。
難道大哥真的比他講的好?
薛青遠有些惱怒了,“你把他之前給你講題的本子拿給我看看。”
那是一個草稿本,大哥字跡娟秀,筆鋒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硬筆書法的,薛青遠的字雖然也寫的不錯,工工整整,但這麼一對比之下,先不說內容怎麼樣,光是氣勢就弱了很多。
辛勤顯然也明白薛青遠現在糾結什麼了,說:“我就覺得你寫的字好看一些,大哥寫的好看是好看,但也有些太刻板了,不如你的可愛。”
這明顯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偏偏薛青遠還真以為是實話。
他高興極了,“哎呀,你這麼誇我,我怎麼好意思呢。”
薛青遠笑起來特陽光燦爛,也特帥氣,挑起眉毛一端,就好像是上天的寵兒一般誌得意滿高高在上。辛勤就喜歡看他這樣笑。
他一巴掌摁在辛勤的頭上,“隻能我們兩人的時候這樣說一說,可不能當著別人的麵說,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兩個秀恩愛呢。”
辛勤笑嘻嘻的。
薛青遠又拿起本子來看,這回心平氣和的看下去,還真的叫他覺得服氣了,大哥因材施教,對辛勤的薄弱部分進行了重點攻克,還專門出了題反複的練習。對她優勢部分則擴寬知識麵,聯係到了高三的內容,簡直把全部能考的都融合進了他這本子裏。
“他有這本事,怎麼不去考一個特技教師證呢,經他手上的學生,隻要沒智障腦殘的,隨隨便便考一個重本無壓力啊。瞧瞧,還有考試特別提示呢。”薛青遠仔仔細細的看,看到最後,咕噥了一句,“我是他弟弟呢,我都沒有得到他輔導半句,他對你倒好。”
辛勤笑著說:“你不用他輔導也能考得很好啊。”
薛青遠這才又高興起來。
終於,看在這個本子的份上,薛青遠不再耽誤辛勤的時間了,讓她自己按照大哥的法子來學習。
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又格外的短暫的。
薛青遠等不及了,還有兩天才能拿到成績,他在家裏坐不住,加上又是辛勤放假在家的周末,他幹脆就帶著辛勤出門遠足去了。
京郊有一塊小山,風景秀美,山上還有一些小動物小花什麼的,而且不要門票錢。薛青遠和辛勤都喜歡這裏,趁著有空,來這邊玩一玩。
辛勤又一次來月經了,這次她要舒服很多了,都沒有怎麼疼,隻是因為流血,臉色稍微白了一些而已。
薛青遠從她下車,就一直把她抱在懷裏,過路的人都朝他們這邊看,辛勤十分不好意思。
“你快放我下來了,別人該怎麼想了呀。”辛勤紅著臉。
“還能怎麼想,恩愛唄,哦,看見我們兩個的臉,還要加一句早戀。”薛青遠滿不在乎的說,“你擔心什麼呢,這裏都是陌生人,誰也不認識誰,頂多也就看看,能把我們怎麼樣?”
他強詞奪理,辛勤隻能暗暗羞紅著臉,埋在薛青遠的懷裏。
上山的路難走,何況薛青遠還是抱著一個人的前提下,走到半山腰上,就累的不行了,也虧得薛青遠經常鍛煉,不然平常男生抱著人走,走個十來分鍾恐怕就要半死了。
小山上風景特別美,樹木綠油油的,長長的青石石階,石階縫裏也會長出零星幾根小草,看著就覺得很有生命活力。
辛勤揪著一朵粉紫色的漂亮小花,高興的很,她沒有摘花,隻是拿到鼻尖上聞一聞,沒有聞到什麼香味,又多看了兩眼,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