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勤緊緊的閉著眼睛。
越是看不見東西,身上的感官就越是清晰。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薛青遠的手停留在她的胸口,她緊張的要死,不過,薛青遠像是顧忌著什麼,隻輕輕碰了一下,就了事。
就這樣?她還以為……
這樣看來,薛青遠也不算太急色?
薛青遠還蠻開心的樣子,“好像是長大了一些。”
辛勤睜開眼睛,看見他帶笑的臉,本來還有什麼話的,盡數消失了,隻能紅著臉,咕噥一聲,“臭流氓。”
她喜歡薛青遠的萬分珍惜,也喜歡這樣閑適平淡的歲月。
薛青遠才不管這些,夏天天熱,他也不嫌棄,把辛勤摟住,“你什麼時候過生日啊,今年是十七歲的生日?”
“啊,快了,不過是十六。要是算虛歲的話,我就十七了。”
還是太小了。
不過,也算是有個盼頭了。
等她十八了,就可以……咳咳,那都還是很長遠的事情,薛青遠目前就有一件事情要和她說。
薛青遠想了想,“我爸這幾天對我態度越來越好了,你有沒有發覺?”他說的是最近他自己的發現,“有一次我在樓梯口碰見他,他都對我和顏悅色的囑咐了幾句。好奇怪。”
當爸爸的囑咐兒子幾句,在薛青遠的身上,是一件怪事。
薛伯父是個從來不苟言笑的人,戴著眼鏡,斯斯文文,一看就知道是很厲害的角色,而他手下集團生意的蒸蒸日上也準確的表明了這一點。雖然對於一手創業的薛老爺子來說還是太生嫩了一些,但縱觀整個商場,也算得上是一位人傑了。他事業上很成功,同樣的,就沒什麼時間花在妻子兒女身上,導致兩父子感情淡薄。
有時候辛勤看見了薛伯父都忍不住想要躲開。
可能是因為薛伯父渾身都是冰冷嚴厲的氣息,辛勤是有些害怕薛伯父的。
她自己的爸爸就總是和藹而寵溺的,對妻女軟的沒話說。也可能是因為薛伯父生的都是兒子的緣故吧。
兩人的爸爸完全沒有可比性。
薛青遠對他爸爸也不怎麼感冒。
同樣的,薛伯父和薛伯母一樣,都偏愛於大哥,大哥就是他們的心頭寶。要真說對薛青遠的態度,也隻能算是不遠不近,平日裏管吃管住,老師要求了就去開一個家長會,該給零花錢的時候就給零花錢,但更多的時候,是對薛青遠采取一個放養的態度。隨便他做什麼,想什麼,都是不管的,隻要給錢給飯就心安理得了。
“我沒有發現啊。”辛勤說。
她沒有注意這一點。
“不對。”薛青遠琢磨了一陣子,“等等看吧,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但我們不知道。”
因為這個原因,辛勤沒事的時候還仔細去觀察過薛伯父,確實如薛青遠所說,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她最近常常聽見來自薛伯父房間內的爭吵聲,還有薛伯母臉上的掌摑的印子,無一不在說明這什麼。以前兩夫妻感情冷淡,但從未吵架動手。
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辛勤還想多探尋一些,很快的,薛青遠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悶著氣叫她別再查了,他已經知道答案了。看薛青遠很生氣的樣子,辛勤也沒敢再繼續八卦下去。
“反正不管他們長輩怎麼樣,你都是認定了我,以後要嫁給我的。管那麼多幹什麼,有這閑工夫,你還不如多看兩本習題。有我和大哥一起輔導你,你要是還考不好的話,就真的要挨收拾了。”
辛勤於是把目光放回了功課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