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全都提心吊膽起來,辛勤自己也不知所措,她怎麼就那麼容易吸引這些災禍呢,碰到哪兒,都容易出事。就跟災星似的。
可不告訴薛青遠,她又做不到。
她現在無比的討厭自己的預感。
她可以感覺到這預感又是真實的,她摸著那塊石頭,就覺得不對勁,不自然,十有**就真的不是玉石。辛勤自己是有旁人沒有的特異功能的,她的預感都是正確的。
薛青遠現在倒穩得住,握住她的手,無言的安撫她緊繃的神經。
陳芳川很快就帶著這方麵的大師過來了。他額上微微有汗。
店裏開始清場子。幸好這時候不是營業高峰期,偌大的店裏麵隻有兩三個買主,被客氣的清場了。大門一關,裏麵就剩下自己人。大師看了下薛青遠,才說:“這並不是我之前驗貨的那一批玉石。這是假的。”
陳芳川臉色慘白如紙,強行撐住,額發被汗水打濕,一縷一縷的,分外的狼狽。他對著薛青遠和辛勤,“我對不起你們的信任。”
他隻這樣說。
其實內心裏早就世界崩坍。
薛青遠那樣的相信他,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現在卻被他全部搞砸了,陳芳川心裏實在是愧疚難當。
而且辛勤也在,當初還是辛勤推薦他來這裏工作的,兩人友情一直很密切,聊得開,也互相敬愛對方。陳芳川是把她當自己妹妹的,沒想到讓辛勤看到他這麼的沒用,此刻更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薛青遠歎了一口氣,“這也不是你的錯,肯定是我們這裏出了內鬼了。你一個新來的,摸不清裏麵的道道,也是正常的。先別自己嚇自己,這樣,你去把劉東找來,我有事情和他談,十萬火急。”
“好的,好的。”
終究還是個年輕人,沒經曆過太多的事情,就算天賦很好,也還差了一些臨場經驗。
陳芳川如蒙大赦,趕緊往外趕。
辛勤覺得奇怪,“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按照薛青遠的性子,跟噴火龍似的,要是平時,恐怕早就點著了,現在卻偏偏比誰都要冷靜,真是奇怪。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辛勤不知道的嗎?
薛青遠說:“山人自有妙計。”
這裏圍著的人太多了,有眼色的搬來幾張椅子,除了薛青遠和辛勤,是沒人敢坐下的,留下的位置是給劉東他們的。
這就體現到了合資經營的一點好處了,遇到什麼事了,還能有個人一起商量商量。
劉東從陳芳川那邊聽到消息,也是馬不停蹄的趕來。
他最近長胖了一些,下巴都圓潤了,照這樣子發展下去,恐怕不到三十歲就能成一個油光水滑肥頭胖耳的資本主義者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劉東也著急啊,這裏麵投了他不少的錢呢,此刻瞪著那玉石,眼睛裏就像要噴出火來一樣。
薛青遠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跟他解釋了幾句。
劉東大怒,“給老子逮到了誰做的非弄死他不可!個小逼崽子!”
這家店裏劉東是大老板,薛青遠是二老板,像辛勤這種,勉勉強強算是三老板,幾人湊在一起商量一個對策來。
辛勤資金入股,完全不懂其中門道。
劉東率先說:“不可能是我手下做的,他們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不會背叛我的。”
薛青遠就說:“我隻帶來陳芳川一個人,你也知道的,他被排擠的厲害,頂多掛一個好看的名頭,沒有實權,連貨都是沾不到手的。”
辛勤閉嘴沒說話。
三人好像都沒有什麼頭緒。
“那會是誰?我倒不信,還能自己變成假的了。”
薛青遠看向那些研究玉石的驗證大師身上。
劉東說:“不可能,一塊玉石要反複驗證三四遍,買通了我一個師傅,總不能把他們全買通吧。”
“誰負責進貨的?”
“劉三。”
劉三是劉東的一遠方親戚,嘴巴甜的很,做事利落,也很得劉東看重,要不是半途殺出來一個陳芳川,這家店裏的店長就應該是他的。不過劉三也不是什麼好鳥,以前還有過案例的。
有作案嫌疑,也有作案動機,劉東估摸著有一半的可能性是他做的。那進貨的權利還是劉東親手給他的呢。幹掉了陳芳川,他就能成為正兒八經的店長了。
劉東糾結住了。“也,也不大可能吧。那小子沒那麼大的膽子。”
好歹也是沾親帶故的,這就有些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