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動了動腿,臉色發燙,收回腳,下意識的要拿被子蓋在臉上,手掀開了一點急忙風車電掣的神速蓋上,麵色越發紅了,身子也熱了起來,腳慢慢往外,稍微抬了抬腳讓被子裏的氣散出去,腳累了才縮進被子裏,輕輕的轉過身子,平躺好,仰頭看秦牧隱,他麵色平靜,眼底無波無瀾,若不是嘴角的肌肉微微翹著的話,她會心平氣和許多,手拉著被子的一角壓在上邊,移了話題,“侯爺,小王爺滿月我們要不要去?”
再過幾日就是了小王爺滿月宴了,可承王府沒有送請柬來,黎婉想上門看看秦籽韻怎麼樣了又擔心妨礙她做月子。
身側灼灼意味不明的視線,黎婉呼吸都快了,好不容易冷下來的臉又熱了起來。
秦牧隱鎮定的翻過身子,手搭在她的腰上,環著她腰上的一圈肉,道,“承王的意思滿月就不辦了,到時請走得近的幾家去承王府坐坐就好……”說著,手滑了進去,黎婉感覺臉紅透了,想將手伸進去,又擔心裏邊因為剛才那一聲不自然的聲響餘下的味道還在,心跳快得比夏日的雨還要急驟,輕輕掙紮了一番,試著提醒,“侯爺,您的傷還沒好!”
黎婉紅著臉,咬著嘴唇,“侯爺,我們,我們熄燈睡覺吧……”
猛的翻起身,繞過秦牧隱的身子,熄燈,扭頭瞥了秦牧隱一眼,眉眼帶笑,促狹的看著她,黎婉身子哆嗦了下,仰頭,熄了燈,翻回去躺好,被子裏還是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麵對著秦牧隱,窩在他懷裏,悶悶道,“剛才,是不是很臭?”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黎婉伺候他梳洗沒有見到他用過任何熏香,而他身上的味道沒有散過,黎婉拱了拱腦袋,聽到他聲音裏全是笑意,“是說你剛才掀開被子準備蓋在臉上細聞的那一刻?”
黎婉氣惱的捏了捏他腰上的肉,可是太硬了,根本捏不起皮來,不像她的,一抓全是肉,還是軟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黎婉說這話氣虛不足,最後一個字怨念大得很。
秦牧隱無動於衷,還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是說虛恭還是掀被子?”
聽他把那兩個字說出來,黎婉掐了他一把,礙於心虛,聲若蚊吟的嘀咕了兩句,裝啞巴不回答了,經過剛才那麼一折騰,黎婉腳也不涼了,在他懷裏動了動,手指順著他的傷口慢慢摸索,周圍的傷疤都掉了,隻有中間,摸上去膈應手得很,不知為何,黎婉起了壞心思,張開手指,然後順著褻褲一下兩下滑了進去,明顯感覺他身子顫動了一下,黎婉其實也怕,紅著臉,尤其指間感覺越來越近的時候,她不敢動了。
黑夜裏,兩人的呼吸格外沉重,猶豫間,他身子一轉,欺身在頭頂,手順著他身子一揚,不可避免刮到了那處地方,黎婉驚呼出聲,才半聲,他已經將唇貼了下來,貝齒間,一切化為嗚咽。
時間太久,黎婉很快潰不成軍,縮回手,抵著他的胸膛,大口大口喘氣。
頭頂,厚重的呼吸激得黎婉全身都軟了下來,他的手撐著床,聲音低沉而魅惑,“我們慢慢來,傷口還沒全複原……”
不容黎婉拒絕的蠱惑。
黎婉咬著唇,抑製住口中的嚶嚀,她難受得緊,可是,說不出話來,又痛又難受,手環著他的肩膀,一隻手摸著他的傷口,有些擔憂,斷斷續續問道,“傷口會不會有事?”
“你要是再亂摸,我也保不準明日要不要張大夫再來看看傷口了!”
黎婉立馬抽回手,不敢動了。
漸漸,黎婉說不出話來,緊緊咬著嘴唇,抓緊他的衣衫,隨波逐流,連提醒他注意傷口的事都忘了。
事畢,他翻身躺好,這場事太累,不是他理智可以控製的,腰間的傷口估計裂開了些,有些癢,還有些疼。胸前又爬來一個腦袋,他一隻手環著她,“是不是想清洗身子?”
黎婉全身乏力,擔心他的身子,聞言,點了點頭,想起前幾次都是秦牧隱幫忙清洗的身子,餘韻過後的臉又添了一份嬌羞。
“叫紫蘭備水她會怎麼想?”秦牧隱聲音還殘著沙啞,低低的問黎婉。
黎婉扣著他的衣衫,他說得也對,叫紫蘭肯定被發現了,臉皮再厚,明天怎麼見人?
“明天後讓紫蘭在偏房燃一個小爐子,就說夜裏要喝,我們偷偷的用就好了!”秦牧隱提出了想法,黎婉讚同,可是還是有些難受,手順著枕頭,摸了一張錦帕出來,胡亂的擦拭一番後才想起秦牧隱最後衝撞力度大而快,“侯爺,您的傷怎麼樣了?”
秦牧隱促狹道,“想再來一次就不好說了……”
黎婉抓了他一把,心落回了原處,瞌睡來襲,枕在他的胸口,含糊的說,“侯爺,睡了!”
早上起床,秦牧隱已經穿戴好了衣衫,黎婉總感覺鼻尖充斥著昨晚的味道,掀開帷帳,穿上鞋,秦牧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閉著眼,黎婉心底狐疑,他什麼時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
“侯爺?”
秦牧隱睜開眼,恢複了清明,“今個兒怕是會下雪,你再睡會!”
黎婉起身站好,低頭看了眼亂糟糟的床上,往外叫了聲紫薯,很快,紫薯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把窗戶打開,備水,我要沐浴!”黎婉強迫臉上不出現尷尬的表情,奈何秦牧隱坐在旁邊,她還是紅了臉。
紫薯腳步微頓,走過去打開窗戶就退了出去,黎婉聽到外邊紫薯吩咐兩個丫鬟備水的聲音,拿著衣衫去了偏房,出來時,秦牧隱已經不在了。紫薯伺候她穿戴盤發,銅鏡裏,黎婉麵色潮紅,眉眼上揚,嘴角微微咧著,掩飾不住的媚意,黎婉抽了抽嘴角,想冷靜下來,可是,總會不自然的揚上去。
見紫薯強忍著笑,黎婉斂下雙目,催促,“快些吧,別讓侯爺久等了!”
紫蘭去了二門,二九盯著劉氏的一舉一動,隨時會派人傳有消息回來,二九走不開,外邊的人入不了二門才讓紫蘭在二門侯著,掀開簾子走出去,一望才明白為何秦牧隱說會下雪,天空霧茫茫一片,院裏的草木好像蒙了一層霜露,看不真切。
黎婉在桌邊坐下,紫薯去門口吩咐了聲擺膳。
秦牧隱吃了兩個小籠包,喝了一碗雞湯就擱下了碗,黎婉吃了好幾個餃子了,不知為何,她好像越來越能吃了,眼饞的看著眼前的一碗米粉,她斜了秦牧隱一眼,問道,“侯爺,您吃飽了?”
秦牧隱不是貪食的人,除非遇到合胃口的菜了,聽黎婉一問,他好笑,“你還在睡我就讓全安端了一盤餃子吃了,再吃就該難受了!”
黎婉微微一笑,拿起碗,心安理得的接著吃。
門口的全安覺得奇怪,他什麼時候給侯爺端餃子了?前幾次進內室是因為侯爺的傷勢,平日他們是進不去的,隻能站在門口回話,夫人怕是還不懂這些規矩才被侯爺糊弄了。
吃了早飯,身子更暖和了,秦牧隱要出門,黎婉把他送到門口,叮囑他注意傷口,看著他走遠了才折身回屋裏,等著紫蘭送消息回來。
而路上,秦牧隱每走一步都扯著傷口,昨晚動作大了,裂開了,擔心黎婉知道難受,早早的他就起了,全安注意到秦牧隱動作不對,聯想到一大早秦牧隱叫備水擦身子的情況,嘀咕了兩句,上前,扶著秦牧隱的手,“侯爺,要不要找張大夫來看看?”
秦牧隱睇了他一眼,沒吭聲,全安知道他的意思了,苦著臉,小心的扶著他,當時張大夫還擔心侯爺因為這個影響了身子骨,現在看來,完全是想多了。
黎婉練了會字,寫到第五頁的時候,紫蘭匆匆忙回來了,“主子,二九說人抓到了,夫人也在,叫您可以過去了!”消息是二九捎前邊的人傳進來的,一得到消息,紫蘭就回來稟告了。
紫薯去內室拿來黎婉的襖子,黎婉穿上,吩咐紫薯將桌上的筆和紙收拾了,跟著紫蘭走了。
府外,遇到剛回來的二九,麵色精神得很,上前躬身施禮後道,“夫人,一個都跑不了!”
黎婉點頭,上了馬車,心情難以平複的激動,第一次明目張膽的收拾人心情複雜,紫蘭已經向二九問清楚了情況,黎婉才知道!背後之人果真是劉晉元和李婆子聯合讓劉氏往坑裏跳呢。
劉氏和那幫人約在一個酒樓,酒樓是承王府名下的,二九拿了北延侯府的令牌以她的名義包下了隔壁,才知道,她們問劉氏要七千兩銀子算作鋪子五五分賬,可是,劉氏哪有那麼多銀子,隻拿得出三千兩,那位舒夫人好說話,意思讓劉氏寫一個借條,以後鋪子盈利了從裏邊還,天上掉餡餅的事,劉氏再高興不過了,當即就同意了。
二九早有準備,叫了幾名侯府的侍衛幫忙,擋在門口吼一聲裏邊有騙子,推開門,把她們抓了現著。
“李婆子在不?”黎婉想到一直是她教唆劉氏,眼神冷了下來。
“在!”
“行,今日就把李婆子收拾了。”黎婉心裏有數,劉氏不笨,不過被銀子衝昏了頭腦以至於都沒有先看看地契就同意借條的事了,李婆子跟在劉氏身邊多年,劉氏沒有讀過書的事當然也知道,要是在借條上稍微動點手腳就能把劉氏騙過去。
另一處,劉氏沒想到侯府的侍衛把那幾人全抓了,連李婆子都不放過,她擰著眉,思索著侍衛的意思,二九是黎婉的人她見過,他說其中有詐黎婉派他來將騙子抓起來告官的,劉氏喝了杯茶,看看被捆著的幾人,心裏不太信黎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