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01/01(3 / 3)

“我也餓了……”

黎婉身子一軟,秦牧隱修長的手指在她變了形的柔軟邊逗留,繞了一圈,黎婉呼吸深重,提醒道,“侯爺,明日還要回黎府,別誤了時辰……”一句話說完,秦牧隱已經準確貼上了她的白皙軟和,黎婉下意識身子往後秧,更是滿足了他。

事畢,黎婉渾渾噩噩一動不想動,秦牧隱抱著她,披了件衣衫裹著兩人,“洗了澡再睡!”今晚擦拭了身子明早花時間洗澡,不如今晚洗幹淨了舒舒服服睡個覺。

黎婉意識朦朧,眯著眼,困得很,就像喝醉了酒腦子迷迷糊糊,一切都不真實,他竟然在浴桶邊抱著她……

水熱,黎婉身子出了汗,難受得緊,之後秦牧隱再給她洗漱,她隻能軟飄飄的搖頭。

“聽話,不來了,洗了澡就睡!”

黎婉是被秦牧隱叫醒的,她全身都乏力得緊,昨晚的記憶慢慢回攏,她眨了眨眼,對上秦牧隱饜足的臉,頓時,腦子像是存了一團火炸開來,臉色通紅,她趴在浴桶邊竟然由著他胡來。

“起了吧,時辰差不多了,晚了嶽父嶽母怕會不高興。”

外邊天色大亮,時辰不早了,黎婉細細檢查了翻,發現脖子上沒有留下紅印才舒了口氣。

紫蘭羞紅著臉,黎婉眉宇間還殘著昨夜的餘韻,臉色紅潤得堪比院裏的花,摸著脖子照鏡子時的羞澀她看在眼裏,當然明白黎婉照鏡子找什麼,紫蘭給黎婉畫了眼線,建議“夫人,您氣色好,脂粉多餘了,您瞧著如何?”

隻畫了眼睛,整張臉隨著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揚了起來,嘴角微微翹著,膚若桃花,眼含春水,黎婉點了點頭,“把胭脂紙遞來……”

紫蘭彎腰,拿起梳妝盒裏的一張胭脂紙遞到黎婉手邊,黎婉微微張嘴,然後含住,拿下胭脂紙,紅唇妖豔欲滴,使得一張臉更是耐看了。

劉氏好些日子沒見著黎婉了,見她眉眼就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心裏為黎婉高興,黎忠卿生辰隻請了侯府一家,黎婉走到劉氏和老夫人中間,細細說著鋪子的事,劉氏沒料到秦牧隱能耐這般大,心底樂開了花。

黎忠卿帶著秦牧隱去書房,說了皇上罰他的事,坐在椅子上,黎忠卿看著自己的女婿,秦牧隱身材修長挺拔,身形玉立,容貌更是嫡仙之姿,配她的女兒算是天作之合。

“皇上的意思是等過了四月再說,我看看這兩天能不能請折子……”

黎忠卿還沒說完,秦牧隱就打斷了他,“嶽父,皇上心裏明白著,左右禁衛軍無事,在家也好!”旁人以為他受了冷落,實則他心裏高興得很,立太子的折子越來越多,皇上守孝估計也苦惱得很,他要是入宮了皇上肯定會問他怎麼看,不說皇上認為他敷衍,說了隻會惹得他不快,避著皇上,他心裏如意著呢。

黎忠卿微微一想也明白了,立太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有能力一較高低的隻有靖康王,安王和承王,各方在朝堂都有勢力,不過相較而言,安王和靖康王有實權,承王有名聲。

“嶽父,皇上這幾日估計要召見您入宮,黨爭之事,您還是不要插手了,刑部舒大人也不會插手的。”舒岩一去刑部就開始盤查牢裏的獄犯,還真被他找出了好些找了乞丐冒名頂替事件,奏折一上去,朝堂沒什麼反應,皇上反應卻是極大,刑部大牢關押的可都是犯了罪的罪犯,竟然有人找乞丐頂替,而犯罪者還逍遙法外,皇上震怒,命舒岩著手調查,不管是誰定嚴懲不貸。

刑部的事多少轉移了朝堂官員的注意力,不過也拖不了多久,朝堂上大臣們有了這個意思,就會一直不停地上奏。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該怎麼做,對了,你和禦史台的兩位大人可是結了梁子?”石真葉蘇咬著他不放,不像是剛正不阿作為反而更像得了誰的指示。

秦牧隱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石大人素來性子怪,他要彈劾誰,誰也跑不了,至於葉大人,我對他了解得不多……”

這邊說著朝堂的事,另一邊劉氏擠開黎婉,站在老夫人身邊,小心翼翼道,“親家,前兩日有人送了一塊祝壽的珊瑚來,說是還沒切割過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劉氏一臉巴結討好,老夫人不好拒絕,“真的?好些年沒見過珊瑚樹了,多謝親家今日讓我開眼界了。”

劉氏滿臉堆著笑,心裏說不出的滿足,黎婉明白劉氏不過想顯擺罷了,黎忠卿官職升了,可是府裏的一切都還維持原樣沒變,黎忠卿看得明白,樹大招風過猶不及,他行錯一步,整個黎府就要跟著遭殃。

珊瑚樹放在廳堂,旁邊還派一名丫鬟守著,黎婉嘴角抽了抽,劉氏心底太過緊張,在她院裏誰敢亂動東西?劉氏對身邊的財物甚是仔細,少了一個銅板,或者梳妝盒少了一顆珠子她都知道,丫鬟們老老實規矩得很,不敢亂動她的東西,有一次,春水見劉氏好久不戴鐲子了,就把劉氏的兩隻鐲子收起來鎖進了櫃子,原本放鐲子盒子的櫃台上邊擺了一瓶話,劉氏注意到了,當即把所有人叫到院子裏來,說是有人偷了她的盒子,春水反應過來與劉氏說了實話,結果被訓斥一通,扣了半年的月例,這件事,當時大家都明白,那以後,更是不敢隨便進劉氏的房間了。

純粹的紅色的珊瑚樹的確少見,而且,以珊瑚樹的大小來看,這株不便宜,黎婉心裏擔憂,“娘,誰送的啊,這麼貴重的禮爹怎麼說?”

說起這個劉氏就來氣,珊瑚樹是興樂侯府送過來的,劉氏當即收下了,黎忠卿要她還回去,收了人家的禮怎麼好原封不動還回去,更何況,劉氏在京裏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在自己家裏看到這麼貴重的禮,她不答應,黎忠卿與她爭吵起來,拗不過她自己去書房找了一本書送過去。

黎婉聽後搖頭,珊瑚樹再值錢也是花錢買來的,黎忠卿書房裏的幾本書可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孤本,秦牧隱也說過很值錢,“娘,爹說不收就別說,小心有人對爹爹不利……”

老夫人貌似對珊瑚樹感興趣,圍著走了好幾圈,劉氏抵了抵黎婉手臂,“親家要是喜歡珊瑚樹,她過壽辰的時候你送她一株也好!”

黎婉搖頭,老夫人哪是喜歡,是給劉氏麵子罷了。

猛地,劉氏臉色一僵不說話了,她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你表哥離開前交給我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待會我幫你找找。”

沒料到劉晉元會給她寫信,黎婉百思不得其解,走之前,劉氏才把信遞到她手裏,“好生拿著,別讓侯爺誤會了。”劉氏本不想把這封信拿出來了,劉晉元性子歪了,白費了她多年的培育之恩,林氏一輩子強勢慣了受不得人忤逆,直到林氏走的那一日,林氏為了劉晉元準備陷害她和黎婉,想留下來享榮華富貴了就滿嘴忠悌仁義的向她哭訴,劉氏怎麼還會上當?林氏要是留下來,黎府肯定烏煙瘴氣,她拿了銀子給林氏,每年出點錢,也不想整日對著林氏潑辣算計的臉。

黎婉回到屋裏拿出信,吩咐紫蘭拿一個火盆子來,劉晉元寫了什麼都與她無關,看與不看沒什麼區別,將信扔進火盆子裏,黎婉問紫蘭,“侯爺呢?”

“承王來了,侯爺去了書房,囑托奴婢與您說傍晚送一桌飯菜過去,承王要守孝,清淡點。”紫蘭看火盆裏的信紙燒完了,端著退了下去。

書房,承王和秦牧隱各執一枚棋,秦牧隱從容落下一子,“承王怎麼有空來了?皇上這兩日怕是焦頭爛額,要是聽到說你來了侯府,小心皇上借題發揮……”

承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思忖片刻,落下一子,“我來就是陪你說說話,這幾日呈上去的立太子的折子與本王無關,身正不怕影子斜,做好本職已足矣。”

秦牧隱沒吭氣,又落下一子,笑道,“也是,贏了有什麼彩頭?”

承王不料他話鋒轉得如此快,看了看棋盤上的黑子白子,輕輕吐出兩個字,“隨你……”

而此時的昭陽殿,仁和帝坐在禦書桌前,麵前堆積了幾本奏折,仁和帝翻著桌上的折子,抬頭問身旁的公公,“為何沒有請封承王為太子的奏折?”

公公躬身施禮,見著嗓音道,“承王管著禦史台,禦史台自來是彈劾朝廷官員的地方,禦史台的人上奏請封承王為太子多少不合適,奴才想承王是在避嫌。”

仁和帝揉著眉心,語氣不明道,“退下吧,朕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