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街都是賣棺材冥紙,去的也多是管家下人,鋪子剛開始生意不好才正常,要第一日就門庭若市,你才該愁了……”初始黎婉沒明白,反應過來倪了他一眼,他的意思是她掙死人的錢生意好?
說起了安王府的事,“侯爺,夏秋表妹給我下了帖子,讓我過兩日去安王府,您說我去不去?”她與夏秋關係說不上好,夏秋邀請她去安王府賞花,她心裏疑惑,秦牧隱又專門叮囑過她,故而想先問問他。
秦牧隱擱下筆,雙手拿起紙豎直放好,窗外的風吹得直前後起伏,“安王府設宴的人該是安王妃,夏秋表妹在安王府日子不好過,安王妃心思七竅玲瓏,你可以問問大堂嫂,她收到安王府的帖子了沒,她沒收到,你也別去了”
孝期辦宴,安王要主動給靖康王送上一個把柄麼?秦牧隱眸光一深,補充道,“算了,還是給辭了,出了孝期再說吧。”目光落在黎婉白皙的臉上,安王該是出了什麼事才會通過夏秋把她叫去府裏,她要是在安王府出了什麼事,後悔莫及。
黎婉點頭,起身給秦牧隱研磨,這時候,全付急匆匆地在門口稟告,“侯爺,不好了,皇上在宮裏突然暈了過去,正統領讓您趕緊入宮。”
黎婉沒反應過來,秦牧隱已上前鎖住了她肩膀,鄭重叮囑她,“待會叫全安給我收拾幾件衣衫送到宮門來,我要是不回來,你和老夫人哪兒也別去。”不等黎婉點頭,秦牧隱已經走了。
仁和帝身子硬朗,上輩子她死的時候仁和帝都還活著,怎麼會突然暈了,風起,桌上的紙飄在了地上,黎婉彎腰拾起,瞥見紙上的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轉身追了出去,她跑得快,可是一路上不見秦牧隱的影子,全付全安等人也不見了,追到門口時,隻有全付在吩咐侍衛放閑雜人等進來,皇上真生病也好,裝生病也罷,越是這種時候,侯府越不能亂了套。
黎婉氣喘籲籲,顧不得禮儀了,拽著全付的手,“快,騎馬,騎馬把侯爺追回來,不能去宮裏,快!”她心急如焚,全付反應也快,叫小廝備馬去了。
“什麼都別說,一定要快!”
她對禁衛軍正統領一直沒什麼印象,直到秦牧隱寫的紙上出現的三個字她才明白過來,禁衛軍正統領明麵上是皇上的人,然而早已被人收買了,上輩子承王入了監獄,隻剩下靖康王還好好的,太子隻有給他,安王是早就被皇上踢出太子人選的人,就是因為一次靖康王在昭陽殿中了毒,當時隻有靖康王皇上正統領在,隨後安王不知為何出現在昭陽殿,正統領便一口咬定是安王所為,其中細節她不明白,可是,這麼大的事她還有印象,安王因著這件事被發配去了封地,淑妃在宮裏自盡而亡。
重活一世,很多地方都與上輩子不一樣了,可冥冥之中還是有牽連,她不敢細想如果皇上暈倒是中了毒,秦牧隱入宮無非是狼入虎口被人嫁禍,可是,正統領要秦牧隱入宮,他勢必要去的。
全付已經上了馬,黎婉招手,“全付,讓侯爺慢著些,他傷口沒好,太急了小心傷口又裂開。”
秦牧隱的傷口早就好了,不過是她的一個借口,全付走了,黎婉急忙去找二九,“你去一趟興樂侯府,就說我侯爺欠我的人情該還了,讓侯爺馬上入宮求見皇上,理由他應該有的吧。”
上次薛夫人說還她人情沒有兌現,薛侯爺肯定知情,她轉而一想,補充道“你與薛侯爺說,皇上因著侯爺出京還沒消氣,讓他勢必入宮勸勸……”
二九走了,黎婉叫紫蘭去一趟承王府,如果皇上暈倒的消息傳出來了,承王府肯定得了消息,如果沒有,正統領叫秦牧隱入宮就是別有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