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番動作,黎婉的胸前的衣衫往下一滑,露出一大半風景,粉紅色也露了出來,秦牧隱猴頭一滾,強行按耐住火氣,起身站好,整理好衣衫,一臉嚴肅,“以後不準胡鬧了,什麼事好生說,長痱子了怎麼辦?”
說完就去了偏房,黎婉覺得莫名,直到聽秦牧隱吩咐全安備水,說沐浴後要出一趟門她才反應過來,躺在床上,笑得好不開心,秦牧隱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黎婉一手摟著肚子,一手搖著扇子,衣衫不整的模樣,秦牧隱頓時黑了臉,原因無他,他去偏房前她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而且,一隻腿鬆鬆垮垮垂在床沿上,發髻也鬆了,秦牧隱感覺又開始熱了,瞪了黎婉一眼,匆匆走了出去。
黎婉仰頭,秦牧隱背著她走到了簾子邊,“晚上的時候再收拾你。”
黎婉眨了眨眼,她如今懷著孩子,有恃無恐,而且,看秦牧隱的意思,奶娘的事情估計是同意了,黎婉想著他也忍了不少時日了,晚上給點甜頭無所謂,抱著得了好處惠澤秦牧隱的心情,晚上,黎婉格外主動。
秦牧隱卻是被折磨得不輕,黎婉身子敏感,他如何都不盡興,動作大了她哭鬧,動作輕了她又自己動,撩撥得秦牧隱想罵人,然而不是最要命的,不時黎婉就喊肚子疼,一番下來,黎婉心滿意足了,秦牧隱卻是被嚇得不輕。
他想,黎婉怕是想著法子折騰他了,一把將她提起來,黎婉嚇得驚叫一聲,秦牧隱心情才好了不少,“你坐上去,自己來。”秦牧隱雙手撐在腦後,促狹看著黎婉動情的樣子。
黎婉沒反應過來,低頭,羞紅了臉。
“別亂動……”秦牧隱悶哼一聲,差點泄了氣,黎婉沒個章法,胡亂蹭著他,秦牧隱呼吸都亂了……
皓月當空,滿天繁星,紫蘭合衣躺在床上,裏邊的動靜令人臉紅心跳,熱得她都沒了睡衣,許久了,裏邊的動靜才停下,紫蘭看了看窗外!月亮星星都隱去了光彩,她琢磨著,侯爺畢竟血氣方剛,要不要提醒夫人注意著肚裏的孩子。
聽到內室叫備水的聲音,紫蘭瞬間從床上站起身,走到門口,吩咐兩句守門的丫鬟,折身回去,將黎婉睡覺的涼席擦拭了一遍,索性,兩人都去偏房了,紫蘭不好意思兩人也看不見。
再回來,黎婉身子軟得厲害,懷著孕,做這種事情一點都不享受,累得不輕,再看秦牧隱,神清氣爽的樣子,黎婉心裏嫉妒了,周鷺還說她皮膚好,秦牧隱才好呢。
“怎麼了?是不是肚子餓了?”秦牧隱望了眼沙漏,已經後半夜了,牽著黎婉重新躺好,聽她抱怨,“侯爺,我累。”
秦牧隱目光一閃,迸發出晶亮的光,一雙眼深邃黑沉,“下次我們換個法子吧。那樣你就不累了。”
黎婉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上次,他拉著她的手……黎婉不情不願地答了句,“好。”
“餓不餓,我讓廚房給你做碗麵?”秦牧隱撥弄著她頭發,輕聲細語道。
黎婉拱了拱身子,埋在他脖頸間,甕聲甕氣道,“不了,累,想睡覺。”
紫熏弄好了早膳,疑惑為何還沒人叫她傳膳,讓李媽媽幫忙看著鍋裏的玉米,走到正屋,紫蘭守在門口,跟全安大眼瞪小眼,而正屋的門還關著,紫熏明白了,退回小廚房。
“怎麼了,是不是夫人肚子不舒服吃不下飯?”李媽媽緊張問道。
紫熏笑著解釋,“不是,我看正屋的門還關著,侯爺和夫人怕是還沒起床呢。”
天已經大亮了,還沒起床?李媽媽是過來人當即想到了那件事上,嘴裏念叨了兩句,紫熏聽不清楚,問道,“李媽媽,你說什麼?”
“沒什麼,那先不弄了,夫人懷著孩子,吃新鮮的較好。”心裏卻埋怨侯爺不懂得分寸,夫人現在的身子是能折騰的嗎?
黎婉還以為她和秦牧隱在晚上,不會被人發覺,紫蘭守口如瓶不是多話的,備水的丫鬟也不會多嘴,殊不知,因著起得晚露出了破綻,聽紫蘭在耳邊提醒她的時候,黎婉不自然的紅了臉,板著臉,打趣紫蘭,“什麼時候跟老媽子似的喜歡絮絮叨叨不停了……”嘴巴上硬氣,心裏卻沒多大底氣。
紫蘭委屈,她不過是為著小主子罷了,黎婉懷孕吃了不少苦,要是小主子這時候因著這種事情出了差池,紫蘭今日心情不好,聽完黎婉的話,當即紅了眼。
黎婉也知道她過了,歎了口氣,軟著性子道,“我沒說你不好,你別往心裏去,放心,我心裏都有數著呢,你是不是遇著什麼事了?”紫蘭和全安的事全付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黎婉心裏介意全安的身份,全安人好,黎婉卻想著還了紫蘭賣身契,將她許配給老實的莊稼漢子,將她改成良籍,以後,她的孩子想要參加科舉的話不會受到歧視。
奶娘說阿翔念書用功,是她拖累的阿翔,黎婉替她惋惜,不想,紫蘭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的將來和阿翔一樣,奴籍後代永世不得參加科舉,經過奶娘一事,黎婉就想將身邊的幾個丫頭全部送出府去,全安,不是黎婉幫紫蘭選夫的對象。
而且,她知道,全安的奴籍是沒辦法更改的,除非皇上特許。
大戶人家規矩多,比如侯府,府裏的奴才有家生子跟後來買進來的,全安姓全,是府裏的家生子,要放出府去除非犯了事被發賣出去,而李媽媽是後邊進府的,要是老夫人允許可以隨時放出府,去官府改回良籍後就是一般百姓了。
“沒什麼……”紫蘭不欲多說,全安想娶她不過為著壞了她名聲,也是,他之前巴結獻殷勤,府裏人都精靈著,而且她又拒絕不過,府裏的人隻怕早以為兩人之間有什麼了,紫蘭承認,她對全安卻是存了幾分心思,她沒想過會被放出去,嫁給侯府的人也不錯,可以一輩子伺候黎婉。
可是,全安對她沒心思,之前是為了請她在夫人跟前說說好話,後邊也是聽旁人議論多了,認為壞了自己的名聲,一走神,杵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紫蘭,我琢磨著出了月子就給你和紫薯還有紫熏找一門親事,全安那人……”
“夫人,奴婢隻想一輩子伺候您!”說著,紫蘭就跪了下去,哭道,“求夫人不要攆奴婢,奴婢隻想陪在夫人身邊。”
夫人性子好,對她們三個沒話說,紫蘭覺得不嫁人沒什麼,有夫人,有紫薯紫熏,一輩子不會寂寞,總比全安因為對不起不情不願娶她得好。想清楚了,紫蘭重重朝黎婉磕著頭,“奴婢不要嫁人,夫人,往奴婢伺候您一輩子吧。”
黎婉一怔,上前將紫蘭扶起來,哭笑不得,“我聽著呢,別一直磕頭,旁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你不想嫁人就算了,什麼時候遇著合適的了告訴我,隻要人品好,家世清白我都會放了你的。”
黎婉心裏邊仍是打定主意要將幾人放出去,她不想紫蘭成下一個江媽媽,她想紫蘭她們幾個的人生能找到人疼。
傍晚,秦牧隱從靜安院出來時冷著臉,全安知道他心情不好,隻在後邊遠遠跟著,昨晚的事鬧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說話溫和卻也提醒侯爺悠著點,侯爺定不舒坦了。
一回到畫閑院,秦牧隱就讓人將所有的下人叫到院子裏,黎婉被他支走了,故而,秦牧隱不擔心會傳到黎婉耳朵裏。
“大管家不在,你們倒是閑了,有時間閑聊了,還跑到靜安院去,行啊,要是覺得沒事做,明天開始,誰偷懶就滾出去,侯府不養三姑六婆。”秦牧隱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最後,停在張媽媽李媽媽身上,清冷道,“回了一趟江南,侯府的規矩都忘得差不多了?明日就將全付叫回來,每個人,挨著挨著到他跟前將府規背一遍,記不住的也不用當值了……”
秦牧隱不疾不徐,張媽媽李媽媽身子不自主哆嗦了下,知道秦牧隱是借題發揮不喜她們將畫閑院的事情傳出去了。
翌日一早,全付果真回來了,府裏人知道秦牧隱不是隨便說說,一時之間急了起來。
黎婉覺得府裏氣氛不對,問紫蘭,紫蘭搖頭,夜裏,張媽媽李媽媽屋裏通宵燃著燈,兩人默默背誦府規,其他屋裏的也是,紫蘭覺得侯爺有遠見,從滄州回來,侯府的下人做事散漫了許多,黎婉清楚他們的想法,以為跟著侯府度過難關,自己身份抬高了,可也不想想,沒有侯府就沒有她們,下人始終是下人,竟然妄想主子的待遇,紫蘭搖搖頭。
接下來幾天,紫蘭發現,果真有丫鬟被送走了,李媽媽和張媽媽過了關,兩人做事又和之前差不多了嚴謹了,盯著下邊的人也愈發嚴肅,侯府之間氣氛回到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