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是一顆大石,沉沉地將雲瀟所有的喜悅給擊碎了。
如果就連陸瑾年都沒辦法了,那雲潛是不是就沒找到的可能性了?
雲瀟一顆心緊縮著,瞬間蔓延的絕望讓她全身發涼。
傅亦行的眸光沉了沉,兩秒後緩緩開了口,“既然療養院內的監控被關停了,那就去排查療養院那一路段所有車輛經過的監控。”
“我靠,你個禽獸。”陸瑾年罵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雲瀟滿心焦慮,她可以猜想的出他說的話有多大的難度,不然陸瑾年也不會罵街。
“是不是太難為他了?”她開了口,滿心愧疚。
反倒是傅亦行淡定得很,淡淡回道,“不用替他糾結,那小子會找別人幫忙的。”
當然,事已至此,他也沒心思鬧她,沒再提喂飯的事。
他看了看時間,對雲瀟開了口,“回去吧,不用擔心。既然我答應下來,就會替你辦到。”說著,他又捏了捏她的臉,“還有,不要太有負擔。我突然趕回來也不是隻為了救你。”
雲瀟沒說話,很明顯不信。
傅亦行猜出了她的心思,沉沉開了口,“我有我的計劃和安排。”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讓她寬心,但雲瀟終究還是會內疚。
“不要為了我冒險,如果有些事終究逃不過,你就不必再為我費勁心力了。我很感激,但同樣我也受之有愧。”
她的話讓傅少的眸光深了深,緩緩開口回道,“不要為我冒險,這話該記住的是你。老爺子要抽你就讓他抽,要自己女人過來擋傷,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伸手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開了口,“我願意用你想要的方式進行下去,但以後如果你再敢做這種冒險的事,我就隻能用我想要的方式解決了。”
雲瀟聽不懂他話背後的含義,但她感受到他語氣裏的認真和篤定。
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計劃和目的,這一切一如傅薄俞,他們兩兄弟都相當擅長籌劃,絕不會做任何無意義的事。
但如此相同的兩兄弟,卻有截然不同的風格。
一如傅薄俞,他可以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任何可利用的資源,都會被利用進他的計劃裏。
可傅亦行不同,他的計劃中,永遠沒有傷害她這一條。
這或許,也就是兩兄弟最本質和最大的底線差異。
“所以,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雲瀟問。
傅少沒馬上開口,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了口,“你不要讓自己受傷,就不會影響我的計劃。”
所以,如果她有危險,還是會讓他做出些計劃外的事。
雲瀟心口緊了緊,點頭不再多說。她將吃的一一端回餐車,徑直回了房間。
直到晚餐後,老傅和傅薄俞才從外頭回來。
雲瀟在樓下看書,看到兩父子回來,很自然地去泡了茶。
“大少爺今天有鬧嗎?”老傅喊來了淩媽,詢問傅亦行今天的情況。
淩媽恭敬進行了彙報,“鬧過幾次,早上在陽台吵了一會兒,說是要跳下去被我們勸住了。下午又嚷嚷了幾次肚子餓,您沒吩咐,我們不敢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