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痛楚來的太直接也太強烈。
身心雙重刺激下,她顫抖著,實在無法控製身體,虛晃一下栽下了樓。
雲致禮本在說話,卻見身邊一貫紈絝卻從沒有露出一絲慌亂的傅少猛地站起了身,以極其敏銳且迅捷的速度衝向了樓梯。
雲瀟已向下滾了一下段,好在傅亦行趕到及時,並沒有傷到太多。
可她此刻痛苦的神情是遮掩不了,胃部和頭部的雙重劇痛讓一隻手的她根本顧不過來。
這副樣子他見得太多了。
他知道雲瀟又發病了。
傅亦行迅速護住了她頭部,而後控製住了她的雙手,轉頭對雲致禮道:“快來幫忙。”
這一聲打斷了對方的怔愣,而後快速跑上前。
光憑雲致禮的力氣,是控製不住發病的雲瀟的。所以大少隻能讓雲致禮開車,由他在後座照顧著。
幸而雲致禮不是一個任性胡攪蠻纏的大小姐,上次她在雲家已經碰到過一次雲瀟發病,所以這次沒有耽擱,連忙將人送去了康健。
途中,大少撥了個電話給尹從正,讓那邊先做準備。之後便不發一語,緊緊控製住了痛苦掙紮中的雲瀟。
打暈對方的手段用多了也傷頸椎,雲瀟之前摔下樓多處骨裂,他已經不敢再隨便下手了,隻能如此抱著。
傅家離市中心有些遠,出門又不巧碰上了早高峰,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硬生生開了兩個小時。雲瀟已經撐不住暈厥了,蒼白的小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
堵車的時候,雲致禮用觀後鏡看過後座幾次。大少眉宇間流露的焦慮和心疼騙不了人,即便是他偽裝地再平靜和風輕雲淡,總歸是逃不過女人的雙眼。
但雲致禮什麼都沒說,一路將人送到。
尹從正早已安排了人在門口,一見兩人的車開到,便將雲瀟推了進去做檢查。
二人等在門外,等了十多分鍾,雲致禮才輕輕開了口,“你很在乎她。”
她語氣是肯定的,並非詢問。
大少聞言笑了笑,回道:“是。”
他直接的回答讓雲致禮側目,說不上高興不高興,隻是語氣有些涼,“你倒是坦率。”
“我從不隱瞞自己的朋友。”大少回她。
雲致禮聞言似笑非笑,“大少還真是會灌迷魂湯啊,果然是流連花叢的高手。”
傅亦行看了她一眼,“我需要一個獨立、精明、冷靜、懂事有能力的女人幫我做事,恰巧你都符合。有什麼要求你都可以開,隻要你值得我就絕不會吝嗇。否則,我也不會帶你去M國。”
能被大少看中的人並不多,但雲致禮本身也是極為自信的人,所以也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值得驕傲。
她看著對方,冷靜開了口,“如果是感情和傅太太的位置呢?”
大少聞言淡淡一笑,“致禮,以你的眼界和能力,不會是把重心放在這些地方的人。”
雲致禮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女人總得找個歸宿的,大少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應該孤寡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