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暖的臉色蒼白,她隻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被抽離,就連這具身子都變得軟弱無力。
她不甘心,就算是死刑犯也該有個申訴的機會。
隻是陸世卿在走進屋子的那一刻就已經給她判下了死刑。
在她即將暈死過去時,他猛然將手鬆開。
那是他最愛的人,可是就在剛才,他差點殺了她。
他從來沒有像愛南暖一般愛上別的女人。
而她卻帶給他滿是荊棘的傷害。
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尤其是被至親至愛的人背叛。
因為經曆過一次,所以對此深惡痛疾!
得到自由的她,俯身大口的喘.息著。
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滋味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次嚐試。
她倔強的看著他,眼眶微紅,破碎的聲音從幹澀的喉嚨裏發出:
“陸世卿,你連一個肯聽我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他的目光幽冷的落在她的身上,他不知道是自己太過愚蠢,還是這個女人太會偽裝,就在來的路上,他竟然還為她尋找著千萬種借口。
“解釋?我已經聽過了。”
他掏出一隻錄音筆冷冷的丟在她的麵前。
她顫抖的將錄音筆打開,裏麵傳出她與陸雨辰的聲音。
“嫂子,我喜歡你很久了。”
“是嗎?其實我也喜歡你。”
“那我們算是兩情相悅了?嫂子,我已經取得了董事會三分之二的支持,陸世卿這次完蛋了,你就跟了我吧。”
“好啊,那你說說看,你哪點比陸世卿強?”
“我活兒好,一定會伺候的嫂子舒舒坦坦。”
“行,那改天咱們約約。”
陸世卿眼眸絲紅的盯著她,磨牙道:“現在你隻需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他蹲下身子,抬手狠狠的鉗製著她的下巴,冷眸如刀狠狠的刮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這些話是不是你說的?”
她倔強的抬起那雙清澈的水眸看著他:“是。”
他手上的力道收緊,聲音猶如初冬撞擊在一起的冰渣,冷冽而森然:
“那主動約著陸雨辰開房的人,是不是你?”
她忍著疼痛說道:“是。”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撫著微微發腫的臉,眼眶發紅的看著陸世卿。
她跟他相戀四年,他向來將她捧在心尖,從來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但是今天他竟然為了被顛倒是非的真相打了她?
她的心痛苦的痙攣著,這種無以言表的疼痛從心髒蔓延到四肢百骸。
“陸世卿,我跟了你四年,你寧願相信流言蜚語,也不肯相信我?”
四年的青春卻換不來他的信任,他的心。
他的臉上滿是冰霜,就連那雙她愛極了了的眼眸也冷的森然。
“我隻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看到的事實!”
他伸手將她從地上撈起,狠狠的砸在了床上。
此刻的陸世卿猶如地獄修羅一般,令她覺得有些害怕。
他一邊解著自己的衣衫一邊冷笑道:“你跟陸雨辰翻雲覆雨一整晚,你就這麼欠上?”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陸雨辰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可以不在乎,因為那是誹謗!
但是這句話從陸世卿的嘴裏說出來,卻瞬間將她砍的血肉模糊。
她抬手重重的打了他一記耳光。
當那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時,兩人皆是一愣。
陸世卿那雙滿是寒霜的眸子沉寂了片刻後,一股排山倒海的憤怒便迅速噴湧而來。
此刻的陸世卿已經失去了最後的理智,仿佛有一隻洪水猛獸將他內心中所有的睿智與冷靜吞噬。
他猛然將南暖身上的毛毯扯掉,像一頭猛獸一般宣泄著自己的憤怒。
南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永遠也無法靠岸的漁船在暗黑的夜晚與風浪中起起伏伏。
就在暖暖昏昏欲睡之時,一雙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