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中滿是憂傷,那一汪秋水,讓人看得有些心碎。
他猛然將她的下巴鬆開,冷笑道:“醫生說過,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生孩子,那麼請問南小姐,你跟我的孩子從何而來?”
南暖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她淡然的扯了扯唇角。
“陸先生果然修煉成精了,我演的那麼認真,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陸世卿幾乎發狂的攥住她纖弱的肩膀,絲絲狠厲的力道滲人,疼的她臉色發白。
他磨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南暖,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嗬,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了吧?
她也不想見他的,隻是她現在身負重任,即使陸世卿此刻是地獄修羅,她也要踏著刀山火海,滾過油鍋來見他。
“世卿,我疼……”
她是真的疼,肩膀疼,心疼,全身都在疼。
陸世卿猛然將她鬆開,他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冷傲,轉身,疾步離開。
在走出房門之前,他冷冷的丟給她一句話。
“南暖,婊.子都比你有情!”
嗬,他這是說她連婊.子都不如了?
那他算什麼?嫖客?而且一嫖就是四年。
南暖捂著心口笑了起來,隻是笑聲太過淒厲,讓人惻然。
花影走進來將買好的晚飯放在桌子上。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買飯的功夫,怎麼回來就變天了?
走的時候陸世卿還含情脈脈的看著南暖,甚至吩咐他買一些清淡些的食物,讓他誤以為馬上就要春暖花開了。
“南小姐,吃點晚飯吧,保重身子。”
南暖將塑封盒打開,裏麵都是她喜歡的飯菜,連味道都是以前的味道。
她大口大口吃著飯菜,強忍著眼眸中的酸澀,帶著微微的鼻音說道:
“花影,你放心,我不會放棄的。”
她這句話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就算陸世卿是塊鐵,她也要給他烤化了。
因為她沒有言敗的理由,也沒有退路可走。
花影歎息一聲便輕輕的帶上了門。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終於忍不住了,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在碗裏。
她倔強的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
一口湯一口淚一口數不盡的辛酸。
夜色闌珊,華燈初上。
南暖正陷入沉思中時,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隻見一個身穿橘紅色套裝,帶著奢華鑽石墨鏡的男人翩然而至。
男人風.騷的甩了甩亞麻色的碎發,帥氣的墨鏡摘下,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暖暖,不過兩天沒見,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那雙桃花眸,美人臉,還有那一身騷包的打扮,南暖自然認得他。
隻不過她不想跟這種花花公子有任何的交集,便故作驚訝的眨巴著眼睛。
“先生您是哪位?”
燕墨軒不怒反笑:“奪了本大少的初吻就不認賬了?我要不要讓你回憶一下?”
他傾身而上,南暖靈巧的閃躲。
他的唇擦著她的發絲落了空。
她一臉嫌惡的跟他保持著距離,冷聲道:“先生,請你出去!”
燕墨軒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怒氣,猶如泣血玫瑰,張揚著奪目的邪猙。
“南暖,如果你是在欲拒還迎,那就適可而止,你已經成功的勾起了我的興致。”
南暖冷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這隻花狐狸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嗎,還真把自己當顆蔥了,隻可惜自己也不是他的豆腐啊。
她將燕墨軒的手打掉,嫣然一笑:“燕先生,您誤會了,我對您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致,而且我不喜歡娘炮。”
娘炮?他最討厭聽到這兩個字!
燕墨軒的眼眸中蔓延著冷然的怒意,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