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婉說:"熬了醒酒湯?"
翠玉說:"熬好了。"
聶青婉說:"我進去喂他,你們去打盆熱水,再給太子拿套幹淨的衣服。"
隨海和翠玉連忙應是,一個人進屋拿盆端熱水。一個人去給殷玄找幹淨的衣服,聶青婉走進去,聶音和任吉跟在後頭進去。
進到內室了,果然看到殷玄穿著衣服睡的極沉,旁邊的櫃子上放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
聶青婉搖頭笑了笑。讓任吉去給殷玄把醒酒湯喂了。
任吉應了一聲是,先去床邊把殷玄扶起來,然後再端醒酒湯喂他,可手剛要觸上他的身子呢,就被殷玄一掌給打開,明明睡的極沉,卻在陌生人近身的時候反應極快,下手極狠,跟沒睡著似的。
任吉一愣,飛快地收回手。避過他的那一掌。
等下了腳踏,任吉再去看殷玄,以為他是醒了,可人還是睡的極沉,壓根沒有半點兒醒的跡象。
任吉笑道:"太子的警惕性極高呢,睡著了也能察覺到有人近他身子,從而做出反應,讓人近不了身。"
聶音在一邊看著,說道:"行兵在外,有這樣的警惕性極好。但在宮裏頭,時刻保持著這樣緊繃的狀態,對身體不好。"
聶青婉蹙眉,看了床上的殷玄半晌,抬起腳步,往床邊走。
聶音說:"小心他傷了你。"
聶青婉頓了頓,扭頭衝她說:"你去。"
聶音打趣地說:"我去太子就能區別對待了?任吉他都打,更別說我了。"
但說是這麼說,她還是抬步去了。
但結果一樣,她也被殷玄一掌給揮開了。
聶音聳聳肩膀,建議道:"不然點他穴道好了?"
聶青婉提起裙擺,往床邊走:"我去試試。"
任吉和聶音跟著她,就怕她被殷玄給傷著了,要是殷玄出掌打她,他們能第一時間將她給拉過來。
隻是,預想的襲擊沒有出現,聶青婉上了腳蹬,坐在了床沿,殷玄也沒反應。
等聶青婉伸手,扶著殷玄的肩膀。要將他扶靠起來時,殷玄昏昏沉沉中睜了睜眼,看到麵前的姑娘,他很是不解地看了一會兒,認出她是誰後。他以為是做夢,積攢了半年多的相思再也控製不住,他直接伸手將她往懷裏一抱,用力摟住,無力的小腦袋枕上她的肩膀。笑道:"我終於抱到你了。"
然後就那樣枕在她的肩膀上睡了。
聶青婉歎氣,喊了任吉和聶音過來,讓他二人扶著他,等把殷玄扶靠在床頭了,聶青婉端起醒酒湯。喂他。
殷玄半睜著眼看她,大腦是不清晰的,意識是混沌的,渾身酒氣衝天,他壓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又在做什麼,他隻是看著麵前的女孩兒,她喂他喝湯他就喝了,也不管那湯是什麼湯,她讓他脫衣服他就脫了,她給他擦臉他就把臉乖乖地遞給了她,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他在說話,可他又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漸漸的他又困意襲來,沉進夢鄉,隻覺得這會兒的床好軟好香,好不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