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洛惜此時驚嚇得快要窒息了,在尚景然的眼裏,分明就是沒有他擺平不了的事情,也沒有他要不到的女人,然而在俞洛惜的身上,他卻破例了。
這個女人居然是真的在抗拒,就算是欲擒故縱,但眼底的淚水卻是那樣的真切,一點兒也不像假的,尤其顫巍巍的懇求,低低喃喃的纏黏口吻裏,仿佛由不得尚景然繼續放肆而行,“老板,求你……放了我……我什麼都願意做……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別這樣……”
她是真的怕。
這樣的懼怕也讓俞洛惜很輕易的聯想到在保加利亞發生過的事情,猶如噩夢一樣的纏繞,永遠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俞洛惜肩膀處傳來的抖瑟,在在的告訴尚景然,她並不是裝模作樣的,就算眼淚和顫抖能作假,可麵容上掀起的蒼白不可能是假的。
尚景然的視線炙燙的落向俞洛惜,良久,隻是凝視,恍如正深刻的審讀著俞洛惜,身下的她不敢動彈半分,身體僵硬得好像隨時都可能崩裂,這個時候她隻要稍許攢動一下,被啃噬得一分不剩。
此時此刻,俞洛惜也清晰的感受到了尚景然的呼吸,清淺,淡淡的,身上隱約還揣著醇香的酒味,這是專屬於尚景然的味道,介於男孩與男人之間的魅惑氣息,他的自身魅力無疑是不可抵擋的,但一雙如鷹隼般鋒銳的眸子裏全是威逼的韻味,令人不能忽視。
“我尚景然從來不喜歡強迫女人,今天是你欠我一次。”
他明明是輕悠悠的口吻,但撲向俞洛惜時,話語卻很沉,明擺著就是在告訴她,若是沒有他的話,現在她早就成了黃老板的腹中之物。
尚景然是商人,追求公平利益的商人,俞洛惜欠她一次,他索回一次,這很正常。
俞洛惜吞了吞喉,喉間的熱量像是被點燃了,“我可以為老板做其他任何事情,除了這個。”
她想要理直氣壯的跟尚景然交易,隻是話語總是不夠底氣,低低柔柔的,即便是再剛硬的心髒好像也能被軟化。
尚景然不是容易被打動的男人,可此時卻不願意勉強,他這一輩子可能唯一勉強過的女人就是在保加利亞因為被下藥,才會強了那個女人,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汙點。
他一向是有諸多女人送上門來,隻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不要他的女人,因此這一生都不可能有尚景然要不到的人。
尚景然的視線如炬的瞟向她,俞洛惜也依稀覺察到他眼裏的火被漸漸掐滅,就在俞洛惜依然感覺到危機潛伏的時候,尚景然的手機鈴聲大搖大擺的響徹了,一定是老板的女友來查崗了吧。
尚景然攏了攏眉,看到這個號碼好像立馬神色多了幾分凝重,接通電話那一刻,電話裏的小鬼頭火大撩人的喊話:“這麼晚了,你夜不歸宿,合適嗎!把孩子扔在家裏,自己在外頭花天酒地,你是合格的爸爸嗎?喂喂喂,那個救我的恩人你找到了嗎?”
尚以昕在電話那頭情緒是糟糕的,他其實一向乖巧,可最近卻鬧騰得要命,這讓尚景然傷透了腦筋,正要開口教訓這小子的時候,手機裏卻及時的傳來了“滴滴”掛斷音,尚以昕雖然發脾氣,可也不敢太放肆惹怒尚景然,在尚景然發飆之前主動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