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洛惜是抗拒的,但體內的力氣早已經被尚景然在昨晚給榨個一幹二淨了。
而這個男人似乎始終不會見好就收,滾燙的呼吸裏張揚著濃鬱的占有欲,俞洛惜眉梢緊擰,頭別過去,分明就是抗拒,但這樣無聲的抗拒對於尚景然而言比她平時的拒絕更加的讓人生氣。
尚景然吻了一陣之後,也放手了,夾雜著怒氣放開了她,隨後送俞洛惜回去,一路上彼此一言不發,直到把俞洛惜送到了家門口,這一次尚景然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到底是在生俞洛惜的氣,還是生他自己的氣,連俞洛惜也覺察到了他們兩人之間難以澆滅的怒火。
耳畔,是尚景然發動引擎的聲音,顯然已經惱怒的揚長而去了。
俞洛惜的耳邊已經歸於寂靜無聲了,安安靜靜的,如此的安靜讓人不由自主的端生出惶恐來,但就是在這樣寧靜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溫柔又熟悉的聲音,這樣的叫喚聲是絕對有別於尚景然的,至少絲毫不會像尚景然那樣的淩厲又冷岑。
“洛惜。”
簡簡單單卻又清清楚楚的兩個字眼躥向俞洛惜,俞洛惜心上一窒,猛然的回頭,回眸的瞬間是申世俊那個家夥不遠不近的距離就站在她前方。
是他,俞洛惜看得很清楚,千真萬確就是那個她在保加利亞瘋狂尋找的男人,原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定是不在了,但這一秒申世俊竟然就這麼神出鬼沒的現身了。
“洛惜……”我回來了。
原本想要開口說這麼一句話的,然而,申世俊無從說起,沒臉對她說這句話,畢竟,他就算回來了,卻回來得那麼遲。
俞洛惜麵龐上全是震驚訝異之色,縱然眼前這個男人千真萬確的就是申世俊,他明顯皮膚曬黑了,也明顯更加的幹瘦了,削瘦凹陷的麵龐看入俞洛惜的眼底,是狂猛如潮的難受與憐惜,但是心下卻也同時撩起無數的恨意與憎意。
在申世俊失蹤的這段時間裏,她從來沒有恨過他,就算是因為他而經曆了不少難堪痛苦的事情,但卻因為對申世俊深深的想念,取代了全部的憎恨。
然而此時卻不一樣了,申世俊滿麵的抱歉,“對不起,洛惜,我回來晚了,當時那樣的情況我被子彈擊中,傷勢花了很長時間才治愈,卻因為傷及了頭部,忘記了所有的事情。”
申世俊是軍人,是保加利亞維和部隊裏的一員,在當時出現敵軍戰亂的時候,申世俊失蹤了,但也始終沒找到遺體,在數天搜索後連部隊都放棄了搜查,其實對於申世俊的可能結果,軍方都認定是犧牲了,卻沒想到現在他奇跡般的回來了。
而俞洛惜也在從保加利亞回來之後,她也放棄了希望。
此時此刻,對於申世俊的抱歉,她是不接受的,“你跟誰道歉呢,誰要接受你的道歉!申世俊……你這是幹嘛!你以為跟我道個歉,我就會原諒你嗎?簡簡單單跟我說個對不起,就能彌補這幾年對我的傷害嗎?”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