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被沈莉莎放出來的時候,是在半小時之後。
沈莉莎就算是再嘴硬惡劣,但尚景然真要是動真格起來,沈莉莎也是很害怕的。
“少爺,我簡直不敢相信,我還能活著。”艾倫難以置信的說著,尤其這樣的活著是多麼來之不易。
尚景然聽了,臉色不太好,給了他一記冷漠又責備的眼神,誰讓他跟來了!否則,就不必吃那麼多苦,受那麼多怕。
而艾倫卻好像誤會了尚景然的意思,以為他是責備自己的拖累。
“對不起,少爺,是我拖累了你們,洛惜小姐,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吧。”
艾倫向四周到處的搜尋,就是在找尋俞洛惜的身影,卻始終沒能找到,尤其尚景然的神情是萬般的冷漠。
這一刻,艾倫是心下極度的害怕恐懼,也是在回國之後,才知道原來他們家少爺和俞洛惜“鬧掰”了,在利楓和沈莉莎渣男賤女的挑撥下,他們的問題還真是不小。
尚景然盡管還能回到國內,比預期中似乎要幸運,可尚景然卻因為與俞洛惜之間的“矛盾”,依然令他至極的難受,沒有絲毫的慶幸感,尤其他很清楚這一次即便他和俞洛惜沒有矛盾,沒有這些誤會,也依然還是要放手的。
他將俞洛惜置於了一場生死的漩渦當中,在墨西哥的時候,尚景然很清楚隻要自己稍許做錯一個決定,甚至運氣隻要壞那麼一點點,所有的事情就會變得的不堪設想。
他終究是不得不放手的。
……
而俞洛惜則是在回國後的幾天時間裏,她始終是沒法恢複到以前的生活,在墨西哥所經曆的一切,猶如做了一場噩夢,即便夢醒來了,可那樣的害怕與恐懼依然緊繞在心底。
這幾天,夏枝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夏枝幾乎不敢置信俞洛惜經曆的,仿佛也直到這個時候還不能相信俞洛惜已經回來了。
夏枝上前緊緊的摟抱著俞洛惜,“天哪,那個算命軟件簡直就是太準了,說讓你不要出遠門,否則有血光之災,這不真的遭到血光之災了。”
說到這裏,夏枝渾身上下毛骨悚然的害怕,麵色變得蒼白,目光專注的望向俞洛惜,說,“俞洛惜,你傻啊!你居然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去了墨西哥,怎麼你這性子一點變化都沒有啊,當初你去保加利亞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尤其,令夏枝驚愕的是,這兩個國家都是讓人匪夷所思,充滿了罪惡氣息的。
俞洛惜此刻是頹喪得令人心疼,仿佛短短幾天時間麵龐凹陷,消瘦不少。
在墨西哥的這段時間裏,她的確有“血光之災”的,不僅僅是流血受傷,她甚至還差點兒遭到了強暴。
想著這些,俞洛惜便忍不住頭皮發麻,身體的冰冷與難受急速的發酵,升級。
這樣的俞洛惜,是夏枝不願意看到的模樣,視線盯著她手中的酒杯,忍不住的搶了過來,“呐,今晚不管怎樣都不能喝了,就算睡不著也不能喝了,可不要養成酒精依賴症。”
雖然夏枝知道俞洛惜在墨西哥受了不少苦,那些苦楚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會害怕,會逃避,會難受,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緒,但夏枝去不願意看到俞洛惜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模樣。
俞洛惜並沒有從夏枝手裏把酒杯奪過來,隻是情緒低落到好像再也無法振作了。
“枝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後悔這一次去墨西哥,如果不去墨西哥的話,所有的事情我或許就會蒙在鼓裏,那些事情,其實我不想知道的。”
“既然已經是永遠的傷疤,就讓它結痂,可是現在傷疤被歇斯底裏的撕開,我一時間無法承受,尤其,原來尚景然一直是在騙我的。”
即使明知道尚以昕是她的孩子,明知道他們在幾年前就有過交集,他始終是瞞著她的。
俞洛惜越想這些事,呼吸就越窒息。
夏枝聽得出來俞洛惜言辭裏的痛苦與責備,心情也跟著俞洛惜低落的難以言喻,“其實,洛惜,你是很愛尚景然的吧,比以前愛申世俊更深。”
否則,俞洛惜不會垂頭喪氣到這個地步。
“愛又怎樣?”
有些人,不是隨便可以愛的,就好像尚景然,俞洛惜更是在這個時候才更加百分百的確定,這是她愛不起的男人。
“洛惜,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這個事情,連夏枝也發愁了,很為難,好像怎樣做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俞洛惜也沉默了,但心下卻似乎有了答案,她要讓尚以昕回到自己身邊,那可是她一直找了好幾年的孩子,原來就在自己身邊。
這一刻的俞洛惜隻要想到和尚以昕之前的相處,甜蜜與滿足漫過心底,隻是,她不確定那樣的甜蜜與快樂,是否還能夠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