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瑤也是脾氣暴躁的人,尤其當她發現自己追求尚飛揚是越來越困難的時候,隻好變本加厲的衝著尚景然發難,“尚景然,一句話,俞洛惜是不是你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想要的女人,我就真的對她不客氣了。”
敢跟她唐念瑤搶男人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尚景然一聽,盡管約莫能了解這應該是唐念瑤的激將法,但也不能讓任何人動俞洛惜一下。
“你敢動她試試,老子會把你們唐家給夷為平地。”
簡直太無理取鬧了。
“喂,尚景然,你說什麼呢,在把我們唐家夷為平地之前,拜托你先搞定你的女人行不行啊!”
“如果你搞不定的話,我會嘲笑你性無能的。”
這激將法已經到了極致了。
當然,也隻有唐念瑤這樣不覬覦他的女人才敢說這樣的話。
尚景然此刻急於離開,就算他不想和俞洛惜在一起,不願意讓她卷入血雨腥風當中了,卻也不能看到俞洛惜和尚飛揚在一起。
尚景然和尚飛揚關係不好,甚至因為某件事情,兄弟兩個宛如仇人似的。
——
俞洛惜則是自從墨西哥回來之後,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是不好的,能強迫自己為了爭奪尚以昕而勉強的工作算是極限了。
當俞洛惜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孤寂與恐懼感便發瘋發狂而來了,仿佛隻要閉上眼睛有關於在墨西哥所發生的事情就曆曆在目的勾起她的恐慌與憎恨。
那麼多人圍著她……
那麼多人嘴臉嚇人的恐嚇,要挾……
而尚景然與沈莉莎糾纏在一塊,那繾綣纏綿的模樣恍如更是時時刻刻的印刻在她的腦海中,揮散不去。
俞洛惜自從上次去了尚景然的住處,和他鬧騰一番之後,她不記得究竟有多少天沒和尚景然見麵了。
那麼多個日子,她竟然還是會想念,對於那樣一個負心漢,居然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是割舍不下。
俞洛惜啊俞洛惜,你是有多麼的窩囊啊。
她在心下大罵自己的窩囊沒用,卻也是在這個時候俞洛惜才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一定是枝枝來了……”
到這個時候了,也隻有枝枝來找她。
她昏頭轉向打開門的刹那,看也不看來人的問,“是來給我送酒的吧。”
“……”等待俞洛惜的是悄無聲息,這不像是夏枝的作風,像夏枝那樣能言善道,口若懸河的人是不會不說話的。
果然,俞洛惜抬眸望向門口,目光落在尚景然身上的時候,她明顯一怔,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尚景然會出現。
而尚景然則是聽到了她那句所謂“送酒”的話語,臉色一沉,看起來恐怖到了極點,本來就是火氣不小而來,這會兒看到俞洛惜幾乎是前所未有的頹廢,尤其渾身酒味看起來宛如失足女那般的墮落又頹喪,這令尚景然想要動手的衝動都來了。
“俞洛惜。”
但是,對於這個女人,他永遠是心軟的,哪怕是讓她受一點點傷都不舍得。
可她當真很欠揍,尚景然的分貝不小,彰顯了不少怒氣。
俞洛惜卻把他儼然是當成了空氣,“你誰啊,誰讓你來了,還跟我一副裝神弄鬼的樣。”
“……”尚景然這會兒是無言以對了,顯然俞洛惜喝了不少,氤氳迷離的雙眸裏裝載了濃濃的頹廢。
可俞洛惜仿佛到了這一刻是不太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人就是尚景然,“我真是瘋了……為什麼現在看什麼人都覺得像尚景然呢……你到底是哪一點長得像尚景然了,嗯?”
果然,喝醉酒的俞洛惜膽子特別大了。
尤其,俞洛惜竟然還動手了,掌心伸過去捏著尚景然的臉頰一側,她的力道不輕,彰顯著俞洛惜的火大,憤恨,“以為鼻子尖尖,鼻梁挺挺,臉蛋長得有那麼幾分好看,就長得像尚景然嗎?你學不來他的犯賤的!”
“你!”尚景然氣得火光四濺。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說成“犯賤”,他真是人生什麼第一次都給了俞洛惜啊。
“你什麼你啊,難道我說錯了麼!他真的很賤的,是我見過最賤最差勁的男人,憑什麼那樣對我啊!孩子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不顧一切生下來的,結果他不但讓我們母子分離那麼長時間,現在還要跟我爭撫養權,憑什麼啊。”
一想到現在尚景然如此的狠心絕情,俞洛惜心下便有說不上的惱火,“臭家夥,憑什麼啊!”
俞洛惜即便是喝醉了,可依然是無法磨滅的憎恨,掌心下捏著尚景然的力道是十分用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