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厲成宇果然是態度堅定的家夥,就算是醉駕回去要被罰,也不要給程佳佳任何有機可乘,“得了吧你,我就算醉駕受傷那又怎樣,關你屁事。”
厲成宇態度惡劣,也在圍觀者的眼裏,厲成宇就是個不識好歹,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女人。
實際上,厲成宇算是有責任心的男人,至少有他做事的底線,即便他這一刻是繼續要發泄自己內心深處的不痛快,甚至也有不少渴望與蠢動凝聚在心底,尤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連厲成宇自己都不確定會做出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很毅然決然的拒絕了程佳佳。
程佳佳則是被推搡的佇立在原地,周圍有人在指指點點的,雖然很小聲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程佳佳卻可以感覺到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取笑嘲諷她,笑她的愚昧不知廉恥。
她已經數不清楚這是厲成宇第幾次拒絕她了,他竟然就是那樣的無情無義。
就算如此,程佳佳依然還是關心著厲成宇,就怕厲成宇出事,畢竟,就算厲家有後台有背景,鬧出個酒駕什麼的,應該問題不大,可以輕易的擺平。
可是,厲成宇狀態那樣差勁的情況下竟然開車離開,不確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程佳佳不放心,緊隨其後,然而,厲成宇果然是玩命的,不知道是太過於煩躁難受,還是酒精後勁的作用下,他居然在驅車回厲家的途中,不小心把車開到了路邊的路牙石上,撞上了大樹,身體遭受了劇烈的撞擊……
——
這一刻同樣是晚上時間的保加利亞,睡眠中的俞洛惜胸口卻好像被大石給沉沉的壓住,不僅僅是劇烈的生疼,還有沉重的窒息感傳來,強逼著她清醒。
這種感覺令她透不過氣,也隱約覺察到好像有不好的預感傳來,這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是那天晚上做噩夢夢見以昕受傷那樣……
這是她在保加利亞的最後一晚,明晚她就必須要回去了,簽證到期,她非回去不可。
可是,俞洛惜卻不想離開的,就是想要想方設法的說服尚景然把以昕給她。
隻是,尚景然則好像是心意已決,自從昨天惱羞成怒似的離開她的房間後,尚景然似乎是在刻意避開她,否則,怎麼會一天不見到他的人影。
這個家夥明知道她明晚就要回去了,卻還是如此的無情。
噩夢讓俞洛惜清醒,睡意全無,她一向是睡眠很淺,隻要一點聲響就會蘇醒,更何況是在異國他鄉,還是在這樣一個和尚景然有著極為重要意義的地方。
俞洛惜此刻心情是相當複雜的,難以言喻的慌亂,總覺得這個噩夢又是在提示著她什麼。
正當俞洛惜蹙眉,心裏七上八下的時候,俞洛惜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個人。
是利楓。
該不會利楓出什麼意外了吧。
尚景然不允許她多管閑事,可那畢竟是一條人命,若是尚景然草菅人命的話,俞洛惜幾乎不知道往後該怎麼麵對尚景然,甚至更是沒法讓尚以昕麵對尚景然,他有一個會殺人的爸爸。
……
想到這兒,俞洛惜頃刻間全身泛冷,仿佛這個時候已經忘記了懼怕,也好似剛才那個令她從睡眠中驚醒的噩夢就是讓她必須去看看海邊的利楓,他現在怎麼樣了。
俞洛惜想也沒想的,幾乎不顧暗夜的黑暗與懼怕,她就那樣不顧一切的奔向海邊小木屋。
深夜的海灘邊,海風呼嘯又無情的吹拂著她的臉,火辣辣的刺痛感猛烈而來,俞洛惜卻依然還是隻有一個念想,她想要確定小木屋裏的利楓到底好不好,或者他還在或不在,俞洛惜的心下甚至在幻想著千萬不要有事,一定不可以有事的,否則的話,她不會原諒尚景然的。
一個殺人的凶手,甚至,她還曾經為這個殺人凶手生過孩子,這樣的事情令俞洛惜無法接受。
隻是,俞洛惜始終還是低估了尚景然,既然這個關了利楓的隱蔽地方被人發現了,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人守衛著,俞洛惜想要那麼輕易的見到利楓是沒那麼容易的。
“你是誰!”標準的中文淩厲又嚴肅的傳入了俞洛惜的耳邊。
俞洛惜一聽明顯的驚恐,一顆心立馬飆升至了嗓子眼,黑暗中在不確定對方來人的情況下,這樣一道聲音幾乎能讓人嚇破膽兒,俞洛惜其實明明就不是膽大的人,可是在這一刻,或許是想要見到利楓的心是那樣的急促,以至於俞洛惜腦子轉得挺快的舉起了雙手,“是我,我是尚景然的朋友。”
既然是標準的中文,那麼俞洛惜可以想象到應該就是尚景然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