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越澤嚷嚷,“臥槽,你當我是什麼中央領導啊,想派誰就派誰!我和曲姍早就散了,你認為她那老爹會給我派人麼?”
“阿澤,我知道你有辦法。”尚景然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如此的低聲下氣。
“好了沒你不要臉,算你欠我一次,我給你記賬上了。”
雷越澤也拿他沒辦法,雖然是很為難,但畢竟和尚景然這麼多年的兄弟,怎麼也沒法不幫忙。
而對於尚景然而言,別說是一次記賬上,隻要俞洛惜沒事,怎樣都無所謂,在懇求了雷越澤這邊幫忙之後,尚景然也沒停歇,立馬驅車趕往俞洛惜所在地,尚景然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俞洛惜在死者家裏的確是很危險的。
死者家屬原本就對醫院的人恨之入骨,這會兒俞洛惜雖然是誠意而來要求跟死者家屬和解,可是無論俞洛惜的態度如何,死者家屬為了賠償費是怎樣都不可能態度良好的,尤其正是悲痛之際,憤怒與惱火是凝聚在心底,見到俞洛惜的時候,異常的惡劣:
“你誰啊,叫你們院長來,不然老子明天就鬧去醫院,我老婆都死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會隨隨便便就這麼了結了。”
“我是醫院派來的代表,顧先生請您節哀順變,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的,我們院長也是想要解決問題才會讓我們很誠懇的前來商討補償事宜。”
俞洛惜此刻麵對的是凶神惡煞的死者的老公,麵龐上全是彰顯著猙獰的意味,這股凶悍勁兒是一點兒也不比那天他在醫院鬧事時弱,甚至是更甚。
“想要和解啊,沒門!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的意思,怕我們鬧大是吧,滾吧你,現在我就去你們醫院找那該死的醫生算賬。”
死者老公怒氣衝衝,火焰全然的噴向俞洛惜,“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敢跟我談和解?”
“顧先生,請您冷靜一點,人死不能複生,顧太太在天上有知也不希望您受傷的,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法醫鑒定報告出來,其實在前去醫院搶救的時候,顧太太就已經呼吸衰竭,我們醫院的尚醫生已經盡力了。”
俞洛惜好聲好氣的安慰,就算這個顧先生猶如惡霸似的態度極致惡劣,可是俞洛惜卻耐著性子,倒也能很體諒顧先生喪妻的難受。
“媽的,給老子滾蛋,再不滾,老子劈死你。”顧先生動手了,俞洛惜身邊的代理律師也即刻阻撓,“先生,你不可以動手,一旦你動手,我們是可以告你人身傷害的,若是可以的話,你見好就收吧。”
代理律師一眼也能看出顧先生的目的,何嚐不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的賠償。
顧先生雖然是這樣的想法,但也絕對不會怕事,“媽的,你找死啊,王八蛋,以為我不敢弄死你們是吧,正好,你們給我老婆陪葬。”
說著,顧先生還真是動手,掌心劈向代理律師,代理律師在閃躲自己,顧先生幾乎是左右開弓,狠戾的推搡俞洛惜,俞洛惜身體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這個時候,顧太太的其他家屬也出來要給他們教訓,“混賬東西,我家人都死了,還敢來這兒撒野,你們就是心虛,什麼該死的法醫鑒定報告,都是騙人的!想騙我們這些窮人家是吧,老子要打死你們這群王八蛋,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
說著,這群人還真是動手了,甚至絲毫不顧俞洛惜是女人,也一並要將她給狠狠教訓一頓。
俞洛惜深知自己既然來了這兒就免不了是要被揍的,隻要能替厲成宇家裏解決問題,俞洛惜倒也不在乎被揍一下,但是,她算是能和平處理問題的人,至少說話就沒那麼的讓人來氣,“等等,請等等,我們開誠布公的說吧,顧先生是想要得到多少賠償,不妨你說說看,我們可以商討一下。”
其實,最忌諱的就是俞洛惜這樣的說法了。
醫院的代表律師一聽她這個說辭,立馬在一旁製止,“俞小姐,有些話你必須謹慎後才能開口,否則我們很難做。”
顧先生的確是這樣的想法,在聽到俞洛惜終於鬆口說賠償款的時候,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但又隻能故作鎮定,“滾蛋吧你,誰說要賠償了,我就要一個說法,人是死在你們醫院的,無論怎樣必須給我一個清楚的解釋,別拿什麼法醫鑒定報告來糊弄我們。”
“顧太太既然已經離開了我們,無論我們做什麼都沒法讓她回來的,顧太太離開的時候也一定有不舍得的,所以若是以金錢的方式讓顧太太生前無法舍得的人得到一定的賠償,也算是能讓顧太太安心的走吧。”
“所以,顧先生,我們是誠心誠意的,雖然跟我們醫院沒多大關係,但我們以溫情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