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醫生,你真的不能去,信我,你要去了的話,一定會被揍成渣滓!”
小荷雖然明白俞洛惜此時心思一定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賠禮道歉,也想著要立馬得知24號病床的盧先生到底什麼情況了。
俞洛惜猶豫,仿佛就算是被揍成渣滓,如果這件事情就是她造成的,那她也是活該的。
隻是小荷卻說什麼都不能讓她去受罪,“不可以,俞醫生,就算你責備我,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傷。”
然而,患者盧先生的家屬好像這個時候也是瘋了似的,到處要把這個該死的醫生揪出來,四處找人,在醫院裏有不少是俞洛惜的“情敵”,妒忌俞洛惜與厲成宇的關係,心下就是極度的盼望著俞洛惜與厲成宇盡快分手。
有不少醫院的工作人員就是那樣很無情的向患者家屬泄密,暗指俞洛惜就是陷害陸先生休克的人。
“俞洛惜,俞洛惜,你給老子出來,該死的臭娘們,我們家跟你有什麼冤仇,要你這麼不安好心的傷害我爸!”
“你最好給我快點出來,否則,等我逮到你,一定弄死你這個臭三八。”
盧先生的兒子開始在醫院科室內大吵大鬧,渾身是戾氣,看起來相當暴力的在尋找著俞洛惜。
小荷隔著遠遠的距離就聽到歇斯底裏,帶著十分狠勁的怒罵聲,這聲音還越來越近,越來越讓人心慌慌的。
小荷火速的推搡俞洛惜,“俞醫生,你快走,這些人鬧起來可是很嚇人的,你難道忘記上次厲少爺差點兒給醫鬧家屬鬧得毀容嗎,你快走啊。”
小荷再三的勸慰俞洛惜,俞洛惜這個時候更是被她給被動的後退著步伐,眼見著迎麵而來一位凶神惡煞的男人,手裏拎著利器,看起來就是要開揍俞洛惜的。
“傻啊,還不走就是想死了。”小荷的聲音裏布滿了抖瑟,始終還在催促俞洛惜離開。
俞洛惜也在本能反應之下,想要挪步卻發現竟然那樣僵硬的頓在原地,小荷也情急之下扯著她離開,誰也沒想到原本還在搶救室裏搶救的尚飛揚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適時地出現,在俞洛惜和小荷都沒有提防的時候,尚飛揚竟已扼緊了俞洛惜的手腕,“先離開再說。”
這聲音低沉又很醇厚,仿佛無形之中就是能給人莫大的安撫。
“飛揚?”
“走吧。”尚飛揚聽似很堅定的話語裏也淌著焦灼。
俞洛惜知道這次搶救主刀的醫生是尚飛揚,即刻問,“盧先生怎麼樣了,不會死吧……”
提及“死”字的時候,俞洛惜是很害怕的,渾身毛骨悚然的懼怕。
尚飛揚這個時候來不及跟她解釋那麼多,即刻火速的帶她離開,俞洛惜則是不得不被動的任由著尚飛揚牽著離開,這個時候的俞洛惜腦子是不能很好思索的,一想到自己竟然把病患害成這樣,這心下的難受與懼怕便是鋪天蓋地的來了。
“飛揚……我……”俞洛惜此時是徹底慌神了,以至於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甚至明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病患目前的具體情況,可是卻無從開口。
尤其這一刻,尚飛揚臉色也不是特別的好,“暫時是救回來了,可是,一切症狀得等到他醒來之後才知道。”
所以始終一切都是未知數,他們現在能做到的就是等待。
俞洛惜一聽,渾身顫抖,“我該怎麼辦……學長……我,真的讓你在醫院裏很丟臉,甚至,待不下去了吧。”
要知道當初一開始就是尚飛揚作擔保,她才能有機會來醫院工作的,好不容易在厲成宇再三的庇護下能留在醫院工作,卻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俞洛惜到這一刻幾乎都不能想象自己所犯下的滔天大罪,尚飛揚也不認為是件簡單的事情,“洛惜,為什麼會弄錯藥?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這病患的情況本身就已經很不好了,加上頭孢藥物過敏,造成腎髒也開始有損傷,若是能醒來平安無事當然好,隻是就算平安無事恐怕患者家屬也沒那麼容易罷手……總之,這段時間你不能去醫院。”
尚飛揚也是為了她好,可是俞洛惜卻愈發的緊張慌亂了,“不,我怎麼可以躲在這兒,事情是我惹出來的,讓醫院現在陷入一團亂,讓別人給我收拾爛攤子,我已經不知道給別人添了多少麻煩,尤其是你,學長,這次我真的不會害你丟工作吧。”
正因為和尚飛揚一起共事過,所以才更加的確定尚飛揚對醫生這門職業的熱愛,盡管辛苦,盡管有時候也會被人深深的誤解,甚至成為冤大頭,就好像上次尿毒症衰竭的家屬,因為搶救醫生是尚飛揚,當時他也背負了不少指責與辱罵,甚至聽說最後還是俞洛惜幫忙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