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景然的奶奶尤其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也不相信竟然尚家所有的人都沒法與尚景然腎髒配型成功,“醫生,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麼多人一個也不行嗎,我的呢,我也可以做相關檢查的。”
尚奶奶畢竟是上了年紀,就算是與尚景然的腎髒匹配成功,醫院也不會給他們做移植手術的。
“抱歉,尚老夫人,您的情況是不可以做匹配檢查的,不僅僅是您的年齡問題,更是您身體有其他病症,手術的時候是難免可能會發生意外,請尚老夫人還是盡快想想家裏還有沒有其他人可以前來做配型手術的。”
醫生解釋著尚景然的情況,“尚少爺目前的情況是撐不了多久的,聯絡了其他醫院暫時也沒有其他合適的腎源能夠給尚少爺做手術,所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是在很被動的等待。”
這樣的被動,甚至到最後有可能讓尚景然喪命。
就算尚家是黑道世家出身,尚景然從小就在黑幫血雨腥風的世界裏生存,尚奶奶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會遇到車禍這樣的事,曾經最擔心的就是尚景然有可能是在幫派的爭鬥中死亡。
可現在的尚景然,仿佛比在幫派爭鬥中的打架鬥毆,受傷流血更加的讓人懼怕。
沈莉莎盡管是痛恨尚景然在訂婚宴上給她的下馬威,明擺著就是要給她難堪的,隻是當尚景然出了事的時候,所有的憎恨與怨念便拋之腦後了,仿佛就算是憎恨他,也要等到尚景然脫離險境才來算賬。
沈莉莎此時是急切的想要見到尚景然,在特護病房裏,尚景然麵色灰白,幹涸的唇瓣褐去了往昔的精神狀態,好像渾身上下正透著死亡的氣息。
這一刻的沈莉莎是更加無從去找尚景然麻煩的,“別這樣,快點醒來,你不會有事的,尚景然,以前在組織裏的時候,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血雨腥風的事情,不都能轉危為安,這一次,你也快點好起來吧。”
其實,沈莉莎很清楚很多事情都是她造成的,甚至也會想到若是她對尚景然不糾纏不清的話,或者成全他與俞洛惜在一起的話,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沈莉莎緊握住尚景然的手背,來自於掌心的沁涼,尚景然活像是全身上下是泛著冰冷意味的,令沈莉莎加劇了駭然與恐慌,但仍舊沈莉莎是很肯定自己想法的,“如果重新有選擇,我還是會要和你在一起的……”
不管怎樣,哪怕代價是付出生命,沈莉莎也不想放開他。
“可是,尚景然,你答應我,無論怎樣,不管以後我們能不能在一起,至少你要堅強的活下來,否則我們之間不可能一筆勾銷的,你欠我的,你知不知道,一直你就欠我的。”
沈莉莎撒潑的向尚景然索要承諾,強求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必須振作起來,卻不知這個時候的尚景然是什麼都聽不到的。
縱然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為尚景然擔心焦灼,但他始終是悄無聲息的態度。
……
始終,俞洛惜這兒也沒有得到來自於醫院的好消息;
始終,尚景然還是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尚家的人上上下下都跟尚景然做了配型檢查後,最終也是沒有傳來好消息。
俞洛惜能為尚景然所做的就是祈禱,很被動的祈禱著,除此之外,卻什麼都不能做。
隻是,她的行為是越來越令蕭雲軒看不順眼,在蕭雲軒眼裏看來,尚景然遲遲無法醒來,始終昏迷不醒的也跟俞洛惜有關係,他心下定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俞洛惜。
蕭雲軒得知俞洛惜去了她家附近的教堂,其實也約莫能夠了解到其實俞洛惜的心下是很擔心尚景然的,但她這樣的擔心,蕭雲軒是不會買賬的。
當去了教堂的時候,隻有俞洛惜一個人跪拜在那兒祈禱,蕭雲軒是不由分說的上前將她給拉扯了起來,“有意思麼你,這樣求神拜佛的頂個屁用!難道你在這兒跪瘸腿了,尚景然就能醒過來嗎,你跟我走,馬上跟我去醫院見他。”
尚景然最親密最深愛的人,在最關鍵時刻,她竟然是不聞不問的態度,就算在這兒是默默的為尚景然祈禱,但蕭雲軒絕對不是如此迷信的人,不會以為隻要虔誠的祈禱願望就會成真,狗屁。
這一刻的俞洛惜被蕭雲軒給悍然有力,又蠻橫無理的拉扯著胳膊,也是在這個時候俞洛惜才真正發現原來自己的腿已經發麻到猶如踩在針尖上,尖銳的疼痛泛起,卻連大氣也不喘,一聲不吭的任由著蕭雲軒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