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別人看來,厲成宇的行為是很幼稚的,然而顏佳佳卻最清楚,就是因為厲成宇是那樣的緊張擔心俞洛惜,才會行為更加的放肆稚氣,恍如是不顧一切代價的就是要讓俞洛惜立馬出來,不能在監獄裏受苦了。
程佳佳也不知哪來的力量,一邊跟警方道歉,一邊強行的拖拽著厲成宇離開,“你有完沒完啊,厲成宇!就算要把俞洛惜保釋出來,也得先請個律師吧,你這樣無頭蒼蠅似的,有誰感激你呢。”
其實程佳佳說得都很在理,但是這一刻的厲成宇卻是顧不上,“你是不知道監獄裏有多黑暗,所以在這兒說風涼話對吧,我明白你是在諷刺我,責備我多管閑事,可是俞洛惜這個閑事我管定了!”
“就算俞洛惜笑話我,甚至是埋怨我,我也必須讓她出來……”
厲成宇言辭有些哽咽顫抖,的確是有些懼怕的,尤其一想到俞洛惜那樣善良又老實的女人,在黑暗無邊的監獄裏,她有可能會被人欺負的時候,厲成宇心下是滔天的難受與痛苦在交織。
清清楚楚的看到厲成宇對俞洛惜的疼惜,程佳佳說不上自己心底是什麼滋味,可就是該死的令她難受到了極致,甚至是很無力疲憊的。
在她與厲成宇這份感情裏,她或許是做錯了吧,隻是程佳佳心下也是不甘心的,憑什麼她要讓出,如果俞洛惜是真心愛厲成宇的,她可以退出,但事實卻是俞洛惜根本就不在乎厲成宇。
“先去想其他辦法吧。”程佳佳冷冰冰的開口,言辭裏揣著不少難過。
厲成宇也清楚這一次俞洛惜的案件並非這麼簡單,畢竟,她竟然自己認罪了,這是最忌諱最棘手的問題。
……
尚老太太的葬禮在尚飛揚離開後的沒多久,竟然尚家再添了一樁喪事。
尚翰文的回來不僅僅是處理尚老太太的後事,他明白在尚老太太去世之後,他不得不接管尚家的一切,至少不能再讓尚景然繼續無理取鬧了。
尚翰文的其他兄弟也是在尚老太太猝不及防死亡的這件事情上將全部的責任都推給尚景然,明擺著尚家的企業是不能讓尚景然接手了。
就在尚老太太的葬禮上,尚老太太的幾個兒女開始爭奪尚家的財產,以前相安無事,畢竟是尚老太太將關係和利益處理得很得當,可她離開之後,兒子女兒們都顯然是害怕自己的利益得到動搖,即刻要開始瓜分尚家家產了。
尚翰文的弟弟尚啟文是尚家家族裏最鋒芒畢露,最愛爭權奪利的人,之前是因為畏懼於尚老太太的權威才努力遏製自己的野心,這會兒最先要鬧分裂的人就是他,“景然最近的表現我們大家也看到了,把整個家族鬧得烏煙瘴氣,家族裏的生意也是打點得一塌糊塗,股票一再下跌,恐怕再跌下去我們尚家地位都不保了。”
對尚景然有意見的人不少,尚家家族裏的其他人雖然有意見但不敢當麵說,這會兒是尚啟文開了個頭,他們也不會示弱,一起附和,“是啊,本來我們尚家都已經漂白了的,這會兒又跟黑道牽扯上關係,恐怕很快就會被警方盯上,以後尚家恐怕要麵臨走下坡路了。”
……
尚家的叔叔伯伯們一個個開始針對尚景然了,尚景然這會兒倒是不表態,麵容上是毫無神情可言,似乎是失去尚老太太過於悲痛,以至於現在無論別人說什麼都無所謂。
尚翰文卻不允許他們把尚家給弄散了,“啟文,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心裏打得是什麼餿主意,不就是想要景然的位置麼,你最好給我聽好了,就算景然不幹了,也輪不到你來坐這個位置,你有那個能耐嗎!”
尚啟文是尚家最小的兒子,遊手好閑,好吃懶做的,就想坐著分錢這等好事,他的心思一眼就被尚翰文看出來了。
可是,尚啟文是不會屈服的,“我沒這個能耐,難道尚景然有這個能耐啊,為了一個女人,不僅僅犧牲了尚飛揚,還把我媽給害死了,這樣的渣渣有什麼資格還留在尚家,就應該逐出尚家!要這種不孝子做什麼啊。”
“不錯,我讚同啟文的說法,景然已經迷失了心智,被這女人給迷得團團轉了,他根本就不適合留在尚家,趕緊讓他走吧,繼續留著,隻會牽連到尚家上下每一個人,我們尚家也已經不歡迎這樣兒女私情擺第一位的家夥,沒用的廢物!”
霎時間,尚家家族的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在討論著尚景然的事,一時間尚景然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對他產生強大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