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多年來,聶穎對她是情有獨鍾的。
“向涵哥,我們進去吧,你臉上都受傷了,我去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聶穎小心翼翼的詢問,看著向涵唇角的鮮血,麵頰兩側全然是淤青的傷痕,聶穎也會很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們的婚禮,“後天就是婚禮了,恐怕這傷是好不了了。”
明顯在結婚那天都要帶著傷痕的,這模樣看起來也是很觸目驚心的。
隻是,聶穎關心的話語,換來的是向涵的冷漠對待,“結婚是你一個人的事,我就算是去了婚禮現場,也不要把我算計在內,我和你可以結婚,但永遠不會在一起。”
他們的湊合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母親的願望,不想讓他母親在快要離開人世的時候,還帶著遺憾,帶著牽掛。
可是,向涵對聶穎的態度是相當冷漠疏離的,甚至是很無情的撥開了聶穎向他伸來的手,決絕,果斷,“不要碰我,你還不夠資格。”
顯然,得到他的人,卻永遠得不到他的心。
向涵的神色裏全然是對聶穎無盡的抗拒和抵觸。
聶穎的手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她甚至來不及收回自己無比尷尬的手,就這樣頓在那兒,醫院有多少人朝她投來同情的眼光,她明顯就是非常可憐的。
其實,現在比她可憐的是向涵。
向涵是從醫院離開之後,便是去了拳擊室。
私人拳擊室的老板是向涵的朋友,見到向涵這副模樣而來,分明就是怒氣衝衝的勢頭,可怎麼看都覺得好像是落敗的公雞,無盡的頹喪。
向涵的朋友滕天明是萬般震驚的看著他,“你這是怎麼了?後天不是要結婚,要當新郎官了麼,怎麼是這副鮮血淋漓的模樣啊。”滕天明甚至趨近他,想要將他臉龐上的傷痕看個清楚明白。
“天哪,你這是被誰幹成這樣啊,太恐怖了,不是被女人打的吧。”滕天明驚呼不已。
向涵雖然是富家子,但為人都是謙卑謹慎的,從來都是那樣的文質彬彬,紳士十足的,不可能得罪別人而遭打。
滕天明猜測到肯定是跟女人有關。
可是,向涵卻沒心情跟他解釋,“去找個身手好的陪練,陪我打幾拳。”
“……還要打啊,有沒有搞錯,你現在的狀況……”滕天明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畢竟,向涵馬上要結婚,這張嘴臉出現在婚禮上的話已經夠讓人目瞪口呆的。
而此時此刻若是再找個陪練和他繼續的話,這難保他這張臉不會皮開肉綻。
滕天明是立馬拒絕了,“那可不行,我怕聶穎找我麻煩……”
滕天明也是認識聶穎的,深知一旦現在向涵有什麼閃失,定然會讓聶穎來找他的。
“我不來打拳擊,找你幹嘛,快點叫個身手好的教練來,老子心情不爽到了極點,小心我連你也開揍。”向涵對滕天明的話語可是一點兒也不留情麵的。
滕天明自然是不怕他的,不過也正因為一一了解向涵的事情,才會更加的包容他,“臭小子,看在你情場失意的份上,暫時原諒你,你要找陪練也不是不行,半小時,最多給你半小時的時間,不然,我就真的和你友盡了。”
隨即,滕天明也是找來了陪練,陪著向涵練拳擊。
可誰知,今天的向涵是抽風似的,“不要讓著我,拿出全部實力來擊敗我,如果你還敢和以前一樣造假,我就讓你老板開除你。”
陪練一聽,驚嚇不小,深知向涵的底細,是他們老板的好友。
顯然,開除他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是,向先生,我一定會全力以赴。”陪練是在不知情,也不知道後天就是向涵婚禮的情況下,便將向涵的麵頰是揍得鼻青臉腫了。
向涵雖然疼,但卻仿佛絲毫不在意這張臉上的傷口。
畢竟,他心底下一道道的傷口才是真正的疼,支離破碎的心底已是破碎腐爛,再也無法痊愈了,除非有一天,他能和卓央重歸於好,重新在一起,或許,傷口才能勉強的愈合。
向涵身心難受痛苦著,無盡的煎熬在生生的折磨著他,原本就沒有足夠的精力去麵對這個陪練,然而陪練是使出了渾身的勁兒,仿佛是很聽話的從了向涵的意思,竟真的全力以赴的要將他給擊倒打敗。
半小時後,當滕天明出現在拳擊室的時候,向涵唇角淌出鮮紅的血跡,甚為的嚇人,滕天明幾乎不敢置信隻不過是短短半小時的時間,向涵已經是把自己給折騰得昏厥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