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擁抱和舒心久久地纏繞在尚景然和俞洛惜的心間,他們這一次因為誤會,因為不信任,讓彼此真的受了不少傷。
“洛惜,你在我身邊就好。”
“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尚景然低低喃喃的言辭裏傾瀉滔天的害怕和驚恐,仿佛腦海中還在回想著之前謠言——孕婦投海自盡了。
尚景然也是從簡語柔和卓央的口中得知“孕婦抑鬱症”的事情,深知這一段時間以來,俞洛惜當真是受了傷害和苦楚。
“對不起,以後我會更加細心,也會盡量避免這些事情。”尚景然很後悔,依然還是很內疚的。
他抱牢著俞洛惜的時候,心下是跌宕起伏的難受。
俞洛惜依偎在他的懷中,說不出的踏實感,仿佛從今以後也不想和尚景然慪氣了,他們應該更加信任彼此,愛護彼此。
這個時候的俞洛惜也主動的承認了錯誤,“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對你不信任,誤解你,故意刁難你,是我錯了。”
說到這裏,俞洛惜雙臂間攬緊他的力道是用力的,恍如這一刻就想要和他長長久久在一起。
隻是,俞洛惜還是很清楚的,他們之間的矛盾肯定依然還是不斷的,至少身邊的麻煩事就不少。
……
尚鎮外公外婆的事情,一直沒個定論,尚鎮也仍舊是暫且留在尚家。
他雖然沒有像以前那樣排斥,抗拒了,但是尚鎮明顯是不快樂的,他留在這兒更多的是沉默,寡言少語。
但是,尚景然依然還是將尚鎮暫且的安排在尚以昕的學校念書,尚鎮一看就是很乖巧,很上進的孩子,他是很認真做功課的。
俞洛惜也關心尚鎮的讀書情況,畢竟很清楚尚以昕的學校是貴族學校,一兩歲開始就已經學英語,為了凸顯貴族學校裏孩子比一般小孩兒要聰明,學校學習的功課是肯定比同齡孩子要深奧很多的。
畢竟,幾十萬一年的學費,老師定然是要做不少努力和貢獻的。
俞洛惜翻看著尚鎮的課本,“在學校能聽懂老師教的知識嗎?如果不懂的話,我們可以請家庭教師給你補習一下的。”
尚鎮雖然比尚以昕大了幾個月,可是,尚鎮之前接受的是普通學校的教育,在進了貴族學校之後,他的確是有些吃力的。
隻是,尚鎮一向是很隱忍,也很努力的,“能聽得懂的,我會提前預習,聽課起來已經不大吃力了。”
他是漸漸地習慣了貴族學校裏的教育方式,畢竟,小孩子的適應能力還算是不錯的。
也大概學校裏的老師很清楚尚鎮的背景,是尚景然的侄子,是尚家的人,自然而然也會好生的對待尚鎮。
至於尚以昕,作為尚景然唯一的獨子,更是在學校被當成是太子爺一樣的對待,好在尚以昕還不算是那樣稱王稱霸的孩子,否則,一定會給尚景然和俞洛惜帶來不少麻煩。
俞洛惜也是繼續關切著,“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和想法,就跟我們說好嗎,我很開心你能在這兒住下來,謝謝你,小鎮。”
也算是給了她和尚景然一個彌補的機會。
其實,每一次,俞洛惜隻要看著尚鎮這張和尚飛揚長得一模一樣的臉蛋,心下的難受和虧欠便是蜂擁而來,也想要極盡一切能力的去讓尚鎮過得開心。
隻是,現在尚鎮頓了頓,似乎有話要跟俞洛惜說,卻又欲言又止。
俞洛惜也發現了他有話要說,“小鎮,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呢。”
“小鎮,我想和你成為可以交換心事的朋友。”
她的確是想要進入尚鎮的心底,讓尚鎮信賴她,相信她,依靠她。
畢竟,尚鎮現在身邊的人都不在了,她和尚景然就是他唯一的倚靠。
尚鎮在猶豫了片刻之後,說,“我外公外婆沒有再聯絡你們嗎,他們是真的不要我了吧。”
想起外公外婆在尚家獅子大開口的索要錢財,尚鎮就覺得很丟臉,思及此,尚鎮低垂著頭,倍感很不好意思。
俞洛惜一聽,微微一震,“小鎮,還是想要回到外公外婆身邊嗎?”
俞洛惜恍如可以猜測到尚鎮的心思,他們這裏就算是對他再好,或許,尚鎮始終就是把他們家當成了別人家。
聽聞,尚鎮也沒有反駁的立馬點點頭,如實的說著,“回到外公外婆的身邊,大概是我媽想要的結果,我想替我媽做件事情,若是可以的話,念完這學期,我還是跟著我外公外婆他們回家吧。”
尚鎮雖然年齡小,或許從小生活的環境令他從小就是那樣的懂事聰明,也很懂得察言觀色,分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