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考官，我大概是有點走神了，並不是因為考官長得足夠帥氣，就好像花癡一樣的看著考官，而是，考官您長得太像我死去的未婚夫。”
程佳佳緩緩地開口說著。
然而，她的說法卻換來了駱湛的取笑，“這套路，太老套了，走吧，我覺得你不適合幹這一行，更適合寫瞎掰的小說。”
聽聞，程佳佳笑了笑，視線再次的審讀在駱湛的臉上，“我以為你是他……甚至，在剛才那一瞬間，我以為你就是厲成宇回來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程佳佳依然還是能夠清清楚楚的覺察到來自於剛才內心深處的破碎和難過。
“可是，我知道人死不能複生的，就算你們長得那麼相像，但是，你始終不是他。”
說到厲成宇的去世，說起他名字，這一刻的程佳佳難以言喻的沉痛，甚至心底苦不堪言，“曾經想過如果厲成宇有一天回來的話，即便是化成厲鬼向我索命，我也不怕的，隻要他想要的，我通通都會給他，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是心甘情願的給，這是我欠他的。”
“所以，抱歉，考官，剛才看著你的時候，有那麼一刻，就因為他回來了，心下歡騰，喜悅，甚至是異常的亢奮，但是在意識到你不是他的時候，失落，痛苦，乃至絕望的情緒再次來了。”
程佳佳的眼底是淚水在環繞著。
不管是駱湛，還是其他兩名考官，明顯能夠覺察到程佳佳這時的言語裏全然是真摯的情感，似乎隱約就能覺察到，程佳佳並非是在說謊，而是真情流露。
以至於無論是空乘組長，還是殷小美母親，甚至於駱湛，三個人一時間都是無從開口的。
他們好像三人都是陷入了沉默當中，隻有程佳佳眼底淚水始終在凝聚，甚至有些不甘心的，甚至又有些眷戀不舍的看著駱湛。
多想駱湛就是厲成宇，多想他就是厲成宇回來了。
哪怕是真的向她索命，程佳佳也是無所畏懼的。
而這個時候的駱湛，原本是要將程佳佳給趕出去的，可沒想到竟然還會給她一個機會，“開始提問了，你做好準備了麼！”
他像是在給程佳佳打預防針似的，給她準備的時間。
程佳佳聽聞，也是急急忙忙的抹掉眼底的淚水，恍如這個時候才稍許的回神。
不管駱湛是誰，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厲成宇，就因為這一張臉，因為和厲成宇長得太像太像的臉，程佳佳也想要在他麵前好好的表現。
……
許久之後，程佳佳從監考室裏出來了。
她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除了震撼，除了難受。
絲毫沒覺察到男考官有多麼的“吃人”厲害，隻是太震驚了，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隻是，很多人看著程佳佳是含淚出來的，她似乎肯定是被男考官罵哭了。
有複試的人忍不住的詢問又安撫，“男考官一定有為難你吧，不過別太傷心了，這裏不行，我們還有其他工作可以找呢，又不一定非得當空乘不可。”
盡管多少女人是擠破腦袋的想要成為空乘人員，畢竟一旦成了這裏的職員，待遇可是非常好的。
程佳佳現在心情還沒有得到平複，一顆心仿佛始終還在跌宕起伏的飄蕩著，那個人……真的不是厲成宇吧。
可是……
“我多麼的希望是他。”
“我真的是瘋了。”
“成宇哥……”
程佳佳也像是瘋了那樣，一個人在靜靜地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你……這一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怎麼可能離開？”
要知道當初婚禮上悔婚的人可是她，出軌的也是她……
現在想來，程佳佳依然是猶如罪人一樣的活著。
想到這裏的時候，程佳佳淚流滿麵。
她越是哭得厲害，周圍前來麵試的人都嚇到了，都以為程佳佳是因為被男考官罵得泣不成聲了，或者被刷下來氣得大哭了。
然而，隻有程佳佳心下是最清楚不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糟糕透頂，那樣的令人不可原諒。
……
空乘組長，以及殷小美的媽媽，還有駱湛在結束了一天的複試之後，也準備商量著定下來五位空乘人員。
“這個表現不錯，臨危處理能力不錯，又有豐富的工作能力，她留下來吧。”
駱湛有自己中意的空乘人員，他所提出來的人員，也得到了空乘組長以及殷太太的點頭認可。
“這個叫丁穎的女生……不太行，刷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