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聽說富寬受了重傷,心裏一個勁的惋惜,要是他運氣好一點,也跟著來到這個島上,無論如何,張燦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就算張燦沒那個能力,不能讓富寬重新長出一隻手來,起碼一條小命是能保得住的,不像現在,都還在海上漂著,那可是生死未卜的事。
張燦、楊浩、海哥等人唏噓不已,倒是小珮,見海哥他們五個人又累又餓,便把先前張燦在海裏找來的生蠔、海螺、還有紅蝦之類可以果腹的食物,全部拿了出來,分給幾個人。
張燦和楊浩兩個人和海哥比較熟悉,對其他四個人卻僅僅隻算得上是一麵之緣,海哥一邊吃著一隻紅蝦,一邊給張燦和楊浩兩個人介紹,那個和富寬一起,個頭又高又大的,海哥叫他老徐,年紀在三十歲左右,雖是一臉黑黑的,但看起來一臉的書生氣,那兩個不大願意得罪人的,一個叫阿坤,一個叫阿生,本地的人,再就是毛小弟。
前天出海的時候,楊浩還給他們幾個人都發過煙,隻是那時時間倉促,被沒來得及細細的認識,後來張燦在船上和他們一起賭過博,但也沒聚集多長時間,要說來,應該算是都是一群陌生人。
張燦和楊浩也把小珮和小武兩人,介紹給海哥他們幾個認識,大家認識了基本上就不算是外人,都是落了難的難友,大家聚到一起也無比的親熱,一時間哥長妹短的,讓這個小島又顯得生機勃勃。
現在有九個人,那條小小的救生艇,也剛剛好裝載得下,回海南到的事,那是自然一起走了。
海哥邊吃邊問,張燦他們怎麼會到這裏,張燦想了片刻正要說話,一旁的小珮心性單純,又見海哥和張燦是熟人,便說道:“我們也是覺著好玩,到前麵那片海域來采珠的,也是遇到大雨,船毀了,才漂到這裏來的……”
海哥久住海邊,常年跑船,當然聽說過到海裏采珠的事,和那許多關於采珠的傳說,隻是他自己從未下海采過珠,一聽小珮說是來采珠的,便覺得好奇得不得了,便纏著小珮問道:“是嗎?我可是聽說采珠是件能發大財的事,仙人板板的,不知道小珮妹子你采了多少,可以給我看看嗎?你一定有不少的好東西,格老子的,拿出來我看看……”
小珮先前聽海哥說話,總是滿嘴“格老子”“龜兒子”之類的,又和張燦是熟人,既是張燦的朋友,那也就不是外人,見他好奇,當下也不避嫌,取出一粒小武留給她的珍珠,交道海哥手裏,說道:“海哥大哥,你看這就是我們采到的珍珠,漂亮吧?”
海哥一邊嚼著紅蝦,一邊伸手接過小佩的那齡珠,放到鼻端聞了聞,又拿到眼前,對著太陽照了照,隨手就把珠子還給小珮嘴裏說道:“哦,這就是珍珠啊,我說真正的珍珠是啥樣兒的,龜兒子的,我上趟在海邊撿了一個,嗯!差不多拳頭大小吧,當時不知道那就是珍珠,給隨手就扔海裏了,現在想起來,龜兒子的,後悔死了,下次要再見到那玩意兒,嘿嘿,……呃,對了,小珮妹子,你也別叫那啥海哥大哥,就叫我老海,或者是海哥,仙人板板的,聽著舒服。”
楊浩和張燦知道,海哥又是在胡扯,自己在那夫妻貝裏取出來的,直徑才超過兩公分多一點,就算得上是稀世珍寶了,拳頭大的珍珠,做夢還差不多,但張燦和楊浩兩人去不去跟他分辨什麼,這隔行如給山,許多的東西,對海哥這樣的人說出來,也是對著什麼談琴,白白的浪費口水,還不如讓他胡吹海侃,倒能讓大家取些樂子。
這時老徐吃飽喝足了,對張燦問道:“小張兄弟,這附近哪裏還有沒有淡水,我們得多采集一點,等下船上人多,少了不夠……”
張燦嗯了一聲說道:“就在那邊,半裏路的樣子,有一股淡水,很小,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能接上一壺的樣子。”
老徐下了岩坎,在救生艇裏找到一雙膠靴,又爬上岩坎,對張燦和海哥說道:“也沒別的裝水的東西,這雙膠靴也算是物盡其用吧,有這兩靴筒水,大家一路上省著點,不至於會過度的幹渴。”
張燦和海哥幾個人笑著說,老徐腦子轉的蠻快的,連這膠靴都給用上了,不錯。
老徐接著又說道:“大家夥盡量多找點能吃的,人多,多帶點,趁這點時間,我去接水,不知道我這建議,合不合適?”
張燦和海哥均說道:“合適,怎麼不合適,為了大家共同的目標,誰的建議有利,我們都得采納,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