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和周楠下了車,這才發現,她們處身的地方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通道之中,這條通道足足有十多米寬,強烈的燈光,照得整條通道猶如白晝一般,兩旁每隔幾米就有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如同一尊尊雕塑挺立著,不時還有一隊荷槍實彈等巡邏隊經過。(
葉紫甚至可以感到,那些隱藏在牆壁裏,天花板後麵的那些極具殺傷力的自動武器,以及大威力的製導武器,無時不刻散發者死神的寒光,這樣的防守,就算開進來一隻師團級的部隊,要想強攻,隻怕也是毫無可能。
看著如此森嚴的防衛,葉紫和周楠兩人都禁不住一陣頭皮發麻,如果說張燦是在這裏接受“醫治”,還不如說是被鎖困在樊籠之中。
這時,一個臉上有一道傷痕,看起來有些恐怖的少校軍官,帶著四個荷槍實彈的士兵,走到葉紫和周楠麵前,冷峻異常的說道:“證件”
周楠和葉紫兩人略一遲疑,那個少校軍官一舉手,那四個士兵立刻“嘩啦”一聲,推彈上膛,齊刷刷的把槍口對準了兩人,動作整齊劃一,眼神裏都充滿著一種對熱血的渴望。
葉子感覺得到,這些人絕對是經過戰爭的考驗過的,說他們是國家的殺人機器,一點也不會錯,任何人在這些人麵前,唯一能做的,隻有無條件的服從,否則,等待她們的,隻有無情的屠戮,不論你是誰,不管你是誰。
老爺子在後麵沉重的咳嗽了一聲,那個保鏢連忙把那些簽滿名字的小本子,遞到那個少校軍官手裏,原本想要說句話,但那個少校軍官隻略略瞥了一眼,保鏢的話,便硬生生的給堵回去。
那個少校軍官,把那些證件上的照片,和眼前的人,一個個十分仔細的核對後,這才一揮手,那四個士兵又齊刷刷的把槍放下,動作整齊劃一,有若一個人。
那個少校軍官看完證件,把老爺子和那個保鏢的證件退了回去,把葉紫和周楠的證件拿在手裏,拍了拍,說道:“你們兩個,跟我來。”說完轉身便走,不多說一句話,更不多說一個字。
老爺子和那個保鏢這時一言不發,回頭鑽進車裏,一陣輕微的發動機聲響,車子便又退回那架電梯。
葉紫和周楠兩人不敢怠慢,連回頭去看看老爺子也不敢,隻得跟在那個少校身後,向著通道的另一端走去。
一路上,葉紫和周楠記不得遇到多少隻巡邏隊伍,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條一樣寬大的岔道,那個臉上有一道傷痕的少校,始終一言不發,遇到巡邏隊裏的長官,也隻是稍為一舉手,敬個軍禮,不等對方還禮,便自顧自地走開。
一行人七彎八拐的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那個少校才把葉紫和周楠兩個人帶到一扇鐵門之前。
在鐵門前的工作台上,一個四十來歲,戴著眼鏡的女軍官,掃了一眼少校軍官遞過來的證件,看了一眼周楠和葉紫兩個人,不屑的嘟囔著說道:“還搞得這麼特殊,真不像話,有什麼可特殊的?”
那個少校軍官兩眼望著天花板,這個時候口氣緩和了不少,答道:“這是上麵的命令,沒辦法。”
那個女軍官拿出一個印章,在周楠和葉紫的那兩份證件上,重重的敲了兩下,收好證件,又取出兩張工作牌一樣的卡片,扔給周楠和葉紫兩人,說道:“把這卡片別在胸前,這裏的規矩就不用我多說了,自己小心點,到時候糊裏糊塗的冤死了,可怨不得誰。”
那個少校軍官這時回過頭來,對周楠和葉紫說道:“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們送到這裏,這以後的事,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記住,小心點,別到處亂跑,在這裏亂跑,沒人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說罷,一揮手,帶著四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回頭走了。
那個女軍官打開那扇厚重的鐵門,從裏麵出來兩個稍微年輕一點,也是全副武裝的女軍人,但這兩個人同樣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那個女軍官淡淡的說道:“讓她們兩個先去消消毒,別讓她們一身臭味,汙染了這裏的空氣。”
周楠和葉紫幾時被人這樣輕蔑過,本想要發作,但一想到來這裏的目的,和眼前的情況,又不得不暫時忍住一口氣,在心裏卻把這個不近人情的老太婆罵了個底兒朝天。
誰知道兩個人還沒走兩步,那個女軍官突然說道:“站住。”
周楠和葉紫兩人一愣,連忙立住身子,回過頭來,詫異的看著那位女軍官,那個女軍官隻一步便到了周南和葉子麵前,快得如同鬼魅一般,周楠和葉紫兩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隻聽得“啪啪”兩聲輕響,兩個人臉上同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