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雖是也很累,但勝利就在眼前,關鍵是自己還不能停下來,這兩個家夥一旦有了喘息的機會,自己也就快要遭殃了。
那個被砍掉雙腿的家夥動了動,看樣子馬上就要蘇醒過來。
這個家夥先前大意之極,要是他和這個拿匕首的家夥一起來攻擊張燦,說不定,現在躺在地上的是張燦,說不定張燦還不僅僅隻是失去一雙腿,失去的,恐怕是生命,一失足成千古恨。
現在要是他醒過來,張燦的處境便又危險了一分。
痛打落水狗,趁你病要你命,張燦不想要他們的命,但也不會讓他們要了自己的命。
張燦不會疏忽到這個時候就走,或者放棄對他們的打擊。
不徹徹底底確認他們沒有了發動攻擊的能力,張燦不會住手。
要收拾一個人,就得把他打下十八層地獄,讓他不得翻身,一旦翻過身來,倒黴的是自己。
張燦繞過拿著匕首亂舞的家夥,走到那個斷了腿的人麵前。
這個家夥還很年輕,年輕到跟自己差不多,但這家夥卻比自己狠毒的多。
張燦沒時間多想,隻是狠狠的在這個家夥的胸口砸了一拳,這一拳足以砸散這家夥體內的異能,雖然張燦沒親手殺了他,但這家夥的後半生,過得會比殺了他更痛苦。
一個身有異能的人,就這樣稀裏糊塗的過完了他的異能生涯,這不能說不是這家夥的悲哀,除了開了幾槍,但卻沒打中任何人之外,他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是那個拿匕首的家夥沒給他,也是他自己沒有珍惜。
張燦回過頭來,那個亂舞這匕首的家夥,已經沒了力氣,匕首跌落在身邊,他也不去撿,隻是一個勁的抓著自己的頭皮,抓著自己的身體,抓著自己的所有的皮膚。
就想要給自己的身體開個洞,或者是幾個洞,讓裏麵的東西有個出口,能痛痛快快的宣泄出來。
張燦很是憐憫的的看著這兩個人,他也聽黃玉說過,這些人不會有身份,直到死,他們的身份都不會被外人知道。
現在這兩個人都差不多快要死了,一個是被自己的同夥莫名其妙的把雙腿給砍了下來,而砍了他雙腿的同夥,這時跪倒在張燦麵前。
很是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甚至把頭皮都給抓了下來,但他卻沒有住手的意思,很是恐怖,太過恐怖了。
張燦很想幫他一把,但他不能去幫,幫他一把,他好過來以後,還會繼續對自己開槍,農夫和蛇的故事,還是在小學的時候,就被老師逼著背了好幾遍,目的也就是要自己明白,蛇不好救,更不好惹。
張燦無意置他們於死地,但也必須是在他們不會傷害到自己的情況下。
張燦把兩把槍撿起來,使勁砸在大石頭上,直到槍管變了形,零件灑得滿山都是。
他恨槍,雖然隻是別人手裏的工具,殺人的工具。
張燦砸完槍,丟下兩個半死不活的人,自顧自的走了,臨走前,把那把匕首拿在手上,那是一把很古舊的匕首,能值些錢?不是,張燦很好奇,是誰能造出這麼一把奇怪的匕首。
有異能的人,拿在手裏,就會莫名其妙的冒出一股極強的刀氣,刀刃並不是很鋒利,可是刀氣,卻有一種無堅不摧的銳利。
張燦甚至不想去看這把匕首的成分,這玩意兒留在這裏,無論是誰,拿在手裏都很危險,最好,能把它銷毀掉,所以,張燦把它拿在手裏。
黃玉和葉紫見好久沒有子彈飛過來了,雖然估計是張燦“大顯神威”,把這幫家夥趕跑了,但張燦久久的不回來,兩人也是的不已。
雖然的,兩人卻不敢亂動,張燦沒回來之前,誰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弄不好自己一冒頭,馬上就有一顆子彈飛了過來。
所以兩個人躲在車子下麵,一動也不敢動。
雖然,這車子的郵箱被那些家夥給打穿了一個洞,油料不住的泄漏出來,但這裏除了這車,也沒其他的地方可躲。
再說,這不是好久沒有子彈飛過來了嗎?
直到張燦喘著粗氣說道:“嘿,別回頭,車裏有沒有多的衣服,這天兒太冷了,我得找件衣服穿上。”
黃玉和葉紫雖然嚇了一跳,但還是回過頭去,這一看不打緊,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來。
張燦身上的衣服褲子,七零八落的,露出了大片的肌肉,除了一雙腳上的鞋子和襪子還算完好之外,就剩下一條短褲,不,短褲上都有一片不見了。
要不是張燦用手捂著,估計屁股也非露了出來不可。
葉紫在森林裏見過張燦的狼狽相,再次見到張燦這樣,除了心痛,倒也沒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