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嫂有些驚奇的問道:“你們也見過他,也真是,那麼大年紀了,一個人孤零零的,還要進山,也不怕有什麼閃失,這樣是有個什麼閃失,他的後輩們該怎麼做啊?”
“是老黃,一定是老黃,”張燦心裏有些激動。
原來自己答應幫黃玉,其實也就是想要去找找老黃,沒想到在這裏倒有了他的消息。
黃玉含著眼淚說道:“那是我的叔爺爺,其實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他的。”
“這……怎麼會這樣啊?”荷花嫂感覺到先前有些失言,無論如何,這三個恩人是那個老頭的後輩,自己在他們麵前提起了這事,確實有些尷尬。
但三個人並不計較這些,葉紫雖然睡意大濃,也不由打起精神,問道:“嫂子,那個老人是從什麼地方進的山?”
葉紫和老黃有過一麵之緣,也知道張燦這次來的目的,有九成以上是為了老黃而來的。
“那位,那位老人家,問我的時候,我怕他有什麼閃失,當時也不敢給他指別的路,指的,是一條最好走的路。”
黃玉有些焦躁起來,老黃自然不是沒事到山裏轉轉,進落霞山來,一定是被逼無奈的事,不然,依照約定,應該是到那個縣城裏會合。
張燦看著黃玉焦急的樣子,怕這家夥一發起瘋來,現在就要出發,本來現在就出發也沒多大的事,但葉紫怎麼辦,自己現在就跟這黃玉去,葉紫也是不會落下的,張燦可不想葉紫也跟著去受這樣的罪,丟下葉子一個人,也不安全。
再說,外麵烏漆麻黑的,就算有火把手電,那也不是個事啊,老黃都進山好幾天了,雖知道這山並不大,但方圓也是十好幾公裏,哪兒找去?
張燦碰了碰葉紫,葉紫自是明白,當下便要荷花嫂安排了住處。
第二天一早,張燦醒來,發現黃玉早已經等在門外了,焦躁之極的在門外,又是搓手又是跺腳,不時還回頭看張燦一眼,葉子倒是還沒起床。
倒是荷花嫂,知道了張燦他們要進山去,很早就起床做了些麵餅窩頭,算是帶在路上做幹糧。
黃玉發現張燦起了床,麵上稍有些喜色,但想想昨天的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有些尷尬。
葉紫還沒起床,張燦自然不會去叫她,這種事情,在黃玉麵前,也是不好做出來,黃玉也隻好幹等著。
這一等有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
葉紫起來,很是歉意的對黃玉和張燦解釋了一下,自己太累了,睡過了頭,誤了不少的事,張燦卻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一笑了之。
黃玉自然也不能說什麼,荷花嫂招呼三個人先吃早飯,張燦問她李老頭和大媽怎麼沒見起來,荷花嫂笑了笑,昨天晚上聊天,很晚才睡,現在可能還起不來。
倒是荷花嫂的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聲不出的直往葉紫和黃玉兩人身上掃。
正吃著飯,卻見胡蠻子垂頭喪氣的帶著幾個人,朝這邊走過來,張燦不認識胡蠻子身後的那幾個人,但也沒感覺到那幾個人有什麼危險,自然也就不去理會。
倒是葉紫眼尖,很是高興地叫了聲:“蕭大哥,我們在這兒呐!”
讓胡蠻子垂頭喪氣的,正是蕭勁,蕭勁和葉紫是好朋友,那天在那個縣城公園裏,往警察人扔易拉罐的,就是他帶的頭。
蕭勁三十多歲,牛高馬大的,平頭圓臉,胡渣子像鋼針,眼神銳利的嚇人,一看就知道幹過軍人,哪怕是退役好幾年了,身上還保留著很多的軍人作風。
他身後還有三個人,洪順、許光傑、劉大為。
他們每個人都背著一隻大大的背包,鼓鼓囊囊的,看樣子裝了不少的東西。
除了蕭勁,另外的三個人,也都是剛退役不久的軍人,看起來更是威風。
葉紫笑著,一個個的介紹了一遍,張燦雖然不認識他們,但蕭勁他們幾個,在那個公園裏自是見過張燦,這時見到張燦,點頭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葉紫介紹完,又問道:“黑毛哥他們怎麼樣,還有小三子他們也都還好吧?”
“很好,昨兒個打過電話,他們已經到了京城,估計很快就能趕過來。”蕭勁說話很是有力,很像還是在給上級彙報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張燦聽說蘇雪已經到了京城,心裏一喜,但同時又有些擔憂,自己要蘇雪回去把小龍狗帶出來,一半是自己真的需要,一半卻是希望蘇雪會把這事跟外公說說,以老爺子的智慧,他自然明白,小龍狗可以秘密的送過來,蘇雪卻可以不用再來跑一趟。
但張燦也明白,蘇雪是不會答應的。
黃玉和他們也是比較熟絡,幫著幾個人放下背包。
荷花嫂見一下子又來了這麼幾個人,自然又忙著重新煮飯,款待蕭勁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