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人不能說沒算計精確,也不能說他沒做好防範,隻是他倒黴,遇到了張燦,一個常人難以理解的張燦,他收到的情報說張燦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但他低估了張燦的危險程度,因為,給他情報的人,也沒親眼看見過張燦到底危險到了什麼程度。
所以,隻用了“很危險”這麼三個字眼,那個白人,也就隻能從正常人的思維角度上去考慮,去假設,這個很危險的張燦的危險程度,大不了就是會功夫,會打架,但是他能硬的過子彈?打得過一分鍾能發射上千發子彈的機槍?
但張燦遠遠不僅僅隻是會功夫,會打架這麼簡單,他是硬不過子彈,也打不過一分鍾能發射上千發子彈的機槍,但要看是什麼情況,因為張燦不需要去硬過子彈,也不用打過一分鍾能發射上千發子彈的機槍。
他隻要能接觸用機槍的人就可以了,接觸到用槍的人,點穴、異能、拳頭,每一樣都是致命的武器,每一樣都能要人命的,死人是不能用子彈和機槍對付張燦的。
看到張燦突然之間一下子躺了下去,看守張燦的幾個土著,一下子圍了過來,他們防止的,也是怕張燦玩出什麼花樣,不過張燦還真玩出了花樣。
就在崖上那十幾個人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時候,張燦玩出了一個讓他們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花樣。
過來看張燦的,一共四個人,他們舉著槍,小心翼翼的向張燦靠攏,他們很小心,甚至小心到把槍機保險都打開了,隻要發現張燦一個不對勁,很有可能就會是一梭子子彈掃過去。
可惜,張燦並沒給他們能掃上一梭子的機會,這時,崖上的那些土著,已經爬到了大約五十來米的高度,真正到了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時刻,這個時候稍稍有點疏忽,也會“啊”的長叫一聲,然後是“呯”的一下,再然後是一灘難看至極的肉泥。
張燦要的,就是這個時間,這個機會。
那四個土著,雖然小心之極,但卻突然發現地上的張燦消失不見!
張燦不見了?當然不是,隻是張燦憋了一口氣,站起來,從四個人的身前轉到四個人的身後,再一個賞一拳頭,打的部位,當然不是一擊就能致命死穴,張燦沒興趣直接就要了他們的命,能讓他們在這荒郊野外,躺上十天半個月,說不定命不該絕的話,也會有生存下去的機會不是,又或是那個過路的人,好心的救他們一命也說不一定。
被狼蟲虎豹當了晚餐,命不好唄,怪誰,起碼張燦沒親眼看到那副死相,心裏就用不著難過、愧疚。
坐在車上的白人,一分神隻見,見四個土著愣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突然就眼睛跳得厲害,這是危險的信號,是極度危險的信號,他突然想起那個情報上說,這個張燦“很危險”,應該是真的很危險。
那是個土著突然間就不動了,說不好是著了這個張燦的什麼道兒,怎麼著的?自己沒看清楚,沒看到。
既然張燦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收拾了那四個土著,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得到,這麼說,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既然不是他的對手,就不能跟他去硬拚,保存實力要緊,這一瞬間,白人做出了一個他自認為聰明的決定,自己得先跑?
怎麼跑?本來開車比較穩當,但是自己偏偏坐在第一輛車裏,要開車跑,還得倒車,還得繞開後麵三部車。
可他剛剛發動車子,“呯”的一聲,車窗玻璃突然爆開了,鋼化車窗玻璃的碎渣,不但四處飛濺,還差點飛進了他的眼睛,沒有眼睛,不要說開車,這以後求生活都困難,可不能不顧自己的眼睛啊?
所以這個白人一閉眼,就在他一閉眼之間,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向他,撞向他的,是一具屍體一般的土著人,渾身的肌肉僵硬得像剛滿一百天的僵屍,硌得白人握著方向盤的手生痛。
然而,隻是一具也就罷了,偏偏一具又一具,接二連三飛了進來,不,是被人硬塞了進來,像往灶門子裏添劈材一般,守在車上的五個人,硬生生的被人塞了進來。
也算這個白人厲害,五個人沒能把他壓死、憋死不說,還居然循著一點點的空隙,硬是打開車門,鑽了出來。
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為了爭取時間,獲得生命,這個白人可謂是拋棄了一切,連褲子都給擠掉了,他也顧不上去撿起來穿上,靴子掛落了,他也懶得去理采,逃命要緊,張燦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擊倒九個人,自己恐怕連殺他的機會也沒有,不跑,還能做什麼?
隻是,他跌出駕駛室時,看到了最恐怖的一幕,張燦微笑著,離自己不到五米遠,拿著一把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就等著自己往上麵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