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好像生怕那個挾持著小女孩子的大漢不相信,還特意的又取出一疊美金,厚厚的一疊美金,沒有八千也有一萬,這可是一筆了不得的財富,就算是這個飯店,半年的純收入,也不外乎如此。
可是,張燦還在不停地往外拿,這次拿出來的,是一片黃燦燦的東西,這個大漢見過這種黃顏色,這是黃金獨有的顏色!總之,這個老外太有錢了!
大漢再也顧不得這店裏的詭異,也顧不得老板娘那似哭非笑,也顧不得自己的同伴直打哆嗦,也顧不得那個廚子在睡大覺,這些錢到手,自己可以開開心心過上好一陣子,也許,三年、五年,都可以不愁吃喝,還可以討上一個像樣的老婆。
可惜的是,這個大漢一陣激動之下,忘記了最基本的一句話,人為財會死,鳥為食會亡!他現在為了張燦這個老外,炫耀似地擺在桌子上的美鈔、黃金,他拚了,他眼裏,除了那張桌子上的財物,他再也看不見其他的東西,包括危險,極度的危險。
他甚至隻想到,自己可以吧這個小女孩兒,直接扔到這個老外麵前,讓這個老外去照顧這個小女孩之際,用最快的速度,卷起那張桌子上的錢財,然後,趁這個老外手忙腳亂之際,自己就逃之夭夭。
至於這個店裏的老板娘,誰知道他在發什麼呆!那個和自己一起守門的同伴,誰知道他發了什麼病,那個廚子,誰知道他昨晚去找了幾個女人。
那個大漢這麼想,也這麼做,他提小雞似的,一把提起那個小女孩,扔了出去,而且,是扔向另一個方向,和張燦完全不同的方向,他要把張燦引開,引張燦離開那張放滿美鈔和黃金的桌子,這樣,在張燦去查看這個女孩兒的生死,或者是傷勢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卷走桌子上的錢財了。
也難為這個黑人大哥動了這樣一番腦筋,在一般的人看來,這絕對是行之有效的做法,他自己也這樣做過好幾次,有一次他用這樣的方法,雖然摔死了一個外國小孩,但他分到了五十美金,還有一次摔了一個女人,也分到了二十八美金,那個女人當時沒死,但後來也死在了那個廚子的刀下。
所以說,這個店裏,稀罕的,不是名貴的菜肴,稀罕的,其實是這些財大氣粗的有錢人,追究怎麼辦?開玩笑!誰來追究?拿什麼追究?這是什麼地方!不要說這片土地上還是軍閥在混戰,就說沒有這個實力,還敢開這樣的店?
可惜他們遇到了張燦,雖然不願死,但事到臨頭,也不見得怕死的張燦,一個對這裏一無所知的張燦,就算知道得一清二楚,遇到今天這樣的事,一樣也會出口惡氣的張燦。
張燦原本隻好好的吃上一頓飯,貴一點兒沒關係,差一點兒也沒關係,但張燦不想看到有些事情,可他偏偏看到了,不但看到了,還偏偏遇上了,遇上了別人主動的找上了自己,這樣的事,既然看到了又遇上了,那就隻能是順其自然。
那個大漢雖然動了一番心思,也把那個女孩子扔了出去,當他跑到那張放滿美鈔和黃金的桌子前時,他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張燦!張燦抱著那個小女孩子,微笑著盯著那個大漢。
大漢已經伸出去收拾桌子上的錢財了的手,僵在半空中,裏那些錢和那些黃金緊緊隻個數寸的距離,他很想觸摸一下,這筆巨額的財富。
因為他剛剛伸出手的時候,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的腿腳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點兒也不聽自己的使喚,接著自己的五髒六腑,就像有一隻螞蟻軍隊,在裏麵不停的撕咬,還有七八十條毒蛇,在裏麵亂穿,還有百十來把刀子,在身上亂割。
用痛苦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來這種摧殘,用恐懼,更不能形容這種感受,這個時候,如果能痛痛快快的死,對這個大漢來說,已經可以說是一種享受,一種奢望。
這個大漢雖然很想死,但偏偏他的臉上,卻顯出一抹難得的笑意,好像是怕驚嚇到那個小女孩子一般,自己的那無法形容的痛苦,如果能讓他自己盡情的表現出來,那絕對可以用一個詞來表達,那種表情一定“慘絕人寰”。
張燦輕輕地把小女孩放到旁邊的椅子上,笑著對小女孩說道:“我很餓了,你想不想吃烤雞,香氣四溢,外酥裏嫩的烤雞?”
小女孩還有些怕怕的拍拍心口,點了點頭,答道:“叔叔,我當然想吃,隻是,您看那個廚子,站在那裏都不動了,我們哪裏去吃得上您說的烤雞。”
張燦一邊驚奇這個女孩子的膽量,一邊對他說道:“那我們就讓他給我們端來裏嫩外酥,香氣四溢的烤雞,怎麼樣?”
女孩子很是高興的點點頭,“我要吃烤雞,但是那個廚子聽不懂你說的,我這就去告訴他,讓他給我們做烤雞,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