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為罵人而來(1 / 2)

蘇雪黯然說道:“荷花嫂,黑毛大哥,葉姐姐剛進產房,隻是她的情況,怕是不怎麼好,她那病……看張燦的樣子……怕是熬不過去了,張燦說不想要孩子,要保住她……我……”

蘇雪說著,又忍不住要流出淚來。

荷花嫂和黑毛一怔,蘇雪這麼說,也就說的很是明白了,兩人都知道葉紫的那個病,雖說這裏就是醫院,但葉紫的命,怕也是性命攸關。

荷花嫂,沉默了片刻,說道:“妹子,不知道你信不信得過我,要是信得過嫂子的話,我帶來的那兩顆‘鬼蓮子’可能有點幫助,隻是……隻是……”

蘇雪見荷花嫂說話有點吞吞吐吐的,又提起“鬼蓮子”,不由問道:“荷花嫂,你有什麼話,隻管說,我們都不是外人。”

荷花嫂想了想,說道:“我們那邊的‘鬼蓮子’,本來是安胎順產的好藥,可就是藥性有些猛,我也不知道這藥對你們合不合適。”

孕婦因為孩子的關係,一般是不能亂吃藥物的,荷花嫂雖是經曆過不少,但一方水土養一方的人,說不定仙霞石村的孕婦,把鬼蓮子看著是奇藥、神藥,但說不定到了千裏之外,反而成了害藥、毒藥。

比如說同樣的一種藥,南方人和北方人,不要說用量,就算是用法,也不盡相同,人的體質不同,用藥當然也不能一概而論。

荷花嫂常年伺候藥罐子不離的公婆,雖不懂得什麼高深的醫理,但久病成良醫,藥不能亂用這一點常識,她倒是知道的清楚的。

再說,這裏可是京城裏最好的部隊醫院,進進出出的都是頂級的醫師,他們往這裏一站,哪裏還有像荷花嫂這樣的土接生員說話的份,就更不用說荷花嫂的潛意識裏,本來就對這些穿著白大褂子醫生有種近乎畏懼的心理。

害人,救人,那都隻是在一張嘴,一伸手之間,所以,荷花嫂對自己的“獨門絕藝”,心裏倒沒什麼把握起來。

黑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很想去看看葉小姐,就算……就算葉小姐不能……熬過這一次,我也……我也得……”

蘇雪歎了一口氣,說道:“她在產房裏,這麼久也沒有消息,隻怕……隻怕……你們也不大容易進得去……”

黑毛一笑,要進個產房,對他們來說,絕不是件難事,隻是就算葉紫要走,自己既然來了,怎麼說也得要去送她最後一程。

黑毛計議已定,便對荷花嫂和蘇雪說道:“荷花嫂,你們先等等,我去去就來。”

不大片刻,黑毛便提了一個包回來,隻是這時黑毛不知不覺的換上了一身白大褂子,又戴上口罩、眼睛,還特地拿了一副聽診器掛在胸前,至於胸牌,居然是這個醫院的副科長王宏遠。

荷花嫂一見黑毛這身打扮,當下便說道:“黑毛大哥,我……我也想去看看葉妹子,你幫我也想想辦法。”

黑毛從懷裏又拿出一套醫生的製服,說道:“早知道你也會去的,這不,裝備我都給弄來了。”

荷花嫂大喜,當即接過那她衣服,進洗手間換了,依然是遮得嚴嚴實實的,帽子和口罩一戴,隻露了兩隻眼睛,黑毛拿出一張叫張桂花的胸牌,替荷花嫂戴上,有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信很難看出破綻,這才帶著荷花嫂出了門。

半道上,黑毛又看見一輛空著的推車,黑毛又示意荷花嫂拉上這兩推車,這才大搖大擺的進了產房。

產房有好多間,荷花嫂在走道上,聽到產房裏不時傳出來一陣陣產婦痛苦的叫聲,不知不覺毛骨悚然起來,這哪裏是什麼產房,簡直就是刑房!

這哪裏是什麼生孩子,就像是在就受酷刑,荷花嫂走著,倒有一種進了渣滓洞的感覺。

這倒不是什麼少見多怪,隻是荷花嫂接過的生,憑著獨門的接生技藝,就算再怕痛的產婦,也不會感覺得到多大的痛苦,她可是從沒聽見過這樣的慘叫。

黑毛不時推門進去看上一眼,見張燦沒在裏麵,便又馬上退了出來,裏麵的醫生一見是科長,以為隻是例行檢查,毫不在意的打上一聲招呼,黑毛也就從鼻子裏唔唔兩聲,應付過去。

黑毛和荷花嫂一直找到了第七間,才發現葉紫的產房。

此時的葉紫,僅憑著張燦的異能和大量輸進的血液,還有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識,苦苦的掙紮著。

大量的血液,輸進去,馬上又洶湧了出來,帶走的,不僅僅隻是葉子的體能,還有葉紫漸漸消失的生命。

張燦一直緊緊地握著葉紫的手,不停地為葉紫灌輸異能,可是,就算是張燦耗盡畢身的異能,也封堵不住葉紫那大量脆弱破裂的血管,有時候竟然剛剛堵住一個血管的破口,稍有壓力,血液又從另一處奔瀉、出來。

就算張燦的異能能修複破裂的血管,但得要時間,

張燦甚至感覺到,有的血管,一連破裂七八處,異能剛剛修複好一個地方,馬上又破裂開好幾個地方,一條條血管幾乎是千瘡百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