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還想拔高姿態,被韓軒淡淡瞥一眼,老實了:“淑兒,帶親家母過去。”她忽然很慶幸李家沒有多餘的屋子單獨給韓秀住,因此她一直和李賢仁一個屋,屋裏家具擺設齊全,斷不會給人留下苛待兒媳婦兒的印象。
李賢仁的屋子是李家除李老秀才的屋子外最大最好的房間,坐北朝南,光線充足,透過窗戶還可以欣賞田間美景。
“秀兒?”韓母撲過去:“秀兒咋燒成這般模樣?老大,快去請大夫。”
韓軒不去請大夫,反而轉回堂屋:“韓秀高燒昏迷不醒,需要請大夫。”
礙於他強大的氣場,李母不情不願地吩咐李賢義:“去請三爺來。”
三爺家離李家很近,眨眼功夫三爺就提著藥箱趕來。
把了脈,看了麵相,三爺才緩緩開口:“秀才夫人小產傷身,本就氣血兩虧,今兒又受累受凍,高燒不退,若不好好將養,怕以後受孕難呐。”
“秀兒,我可憐的閨女兒呀。”
李母聞言,眼角精光閃過,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韓軒垂眸:“三爺,可治得好?”
三爺捋捋他那幾根山羊胡須:“她底子好,臥床調息,湯藥飲食跟上,不出三兩個月便能痊愈。”
“勞請三爺開藥。”
韓軒恭恭敬敬的態度贏得三爺的好感,笑眯眯寫好藥方:“蠻牛子跟我去抓藥?”
韓軒搖搖頭:“秀兒是李家婦,照顧秀兒還要勞煩李伯母費心。”
“狡猾。”三爺暗誹,麵上卻笑眯眯地征求李母的意見:“秀才母親?”
李母恨恨點頭,袖子下的指甲都扣進手板心的肉裏了,卻一點兒也不知道疼:“義兒,你跟三爺去抓藥。”
三爺笑眯眯地接著說:“診費五個銅板,藥費二兩銀子一個療程,吃足三個療程方有效。”
李母怒氣壓都壓不住了,回房取了二兩銀子又五個銅板令李賢淑送過來。
“娘說先吃一個療程。”
韓軒把玩著羅綺年閑暇時一時興起給他縫製的香囊,淡淡道:“三爺說要吃三個療程才有效,吃一個療程,還不如不吃呢。”
李賢淑無法,把韓軒的話一字不落地複述給李母聽。
“罷罷罷,當我欠她的!”
三爺心滿意足地讓李賢義送回家,不一會兒拎出幾包藥材打發他。
韓母在李家待到韓秀喝了藥,體溫有所下降才不放心地回家,一路絮絮叨叨:“明天還要來看秀兒,不然我不放心呐。”
韓軒駐足:“娘可曾發現什麼?”
“秀兒遭大罪了。”
韓軒黑線:“李家確實偷了我們家的銀子,不是賢兒誣告他。”
“哈?”韓母跟不上他的思路。
“李伯母拿出的銀子是我們家的。”韓父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他的私房都會戳個洞做記號。這是他六歲那年跟弟弟們躲貓貓的時候在韓父的床底下發現的。那個時候他還不認識銀子,隻覺得好玩就掏出來當石子玩,還被韓父狠狠打了一頓。以後韓父的私房也換了地方藏,他沒有仔細找過,因此也不知道在哪裏。
他眼尖,看見李母拿出的那些銀子個個有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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