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鍾,筱嫿到達梁涴鎮客運站。
筱嫿在鎮上找了家還算好的酒店,將帶來的行李放在了酒店。在酒店附近隨便找了個麵店吃了點東西,就攔了計程車去孤兒院。
許多年沒有回來,現在才知道公交車已經不到那個地方了,那裏的土地都被人買下了,所有附近的居民都遷走了,所以除非打車和自己開車否則根本就很難找到位置。
筱嫿之所以沒有休息就去孤兒院,並非是想提前見到誰,隻是想要去那個地方考察一下,她不能讓自己陷入危機中,變得變動起來。
計程車的司機是個熱情的人,聽到筱嫿要雙柳巷後,好心的勸筱嫿不要去,給筱嫿介紹鎮上內其他能玩耍的地方。
這座城鎮是座古鎮,說是古鎮但景點卻少,隻是曆史很悠久,除了後幾年發展起來的新建築外,城鎮很多建築都還屬於老式建築,隻是這些都被那些所謂的開發給劃分開了,以至於城鎮分為了老城區和新城區,新城區裏和發展中的城市沒有區別,舊城區就全部都是老舊式建築、房屋,很有那種古鎮的風格。
小橋流水人家這種場景,在舊城區都是屢見不鮮了。
這座城鎮隻有兩個能算得上景點的地方,一個是舊城區的古橋流亭,在那段區域內能真正的體驗到那種古時的味道,青石路、石橋,石橋下那條清澈的河流裏能遊船,能夠在船上享受些舊時的食物,下起雨的時候頗有水墨畫中江南煙雨的感覺。
但正版江南都是旅遊勝地了,這處就好似冒牌貨一樣,來的人自然就少了。加上交通問題,更加沒人願意來。
另一個景點是新城區人工建造的十二園,裏麵囊括了十二個城市的各種特色風景,可謂是取其精華。新城區剛發展起來的時候信心十足的做了這個景區,但後來狀況卻沒有預想的那麼好,吸引最多的還是附近城市來的旅客,沒有傳揚出去。
一路上,筱嫿都聽著司機的聲音,偶爾說上一句,完全把自己當做是旅客。
由於是做計程車,原本兩個小時的公交車程,半個小時就到了。
筱嫿給司機付了錢後,獨自往裏走去。
周圍都是些無人居住的房屋,所以周圍半點人氣都沒有,顯得有些陰森。
孤兒院早已荒廢,周圍長滿了雜草,那座破爛不堪的屋子屹立在草叢中,拱門上的孤兒院牌子早已經腐朽得看不出名字
筱嫿圍繞著孤兒院走了一圈,回到正門前。
沒有處理周圍的雜草,筱嫿踏腳跨進草叢,往孤兒院裏麵走去。
推開拱門,輕輕一推就有要散架得感覺,筱嫿穿過草叢走進裏麵。
裏麵的土地沒有長多少雜草,興許是土地裏埋過藥包的原因,所以很難長草。
孤兒院的規模並不算大,一座四十平的兩層小樓。
大門還緊鎖著,筱嫿拉拉鎖沒有反應,她也就沒有繼續折騰了,走到旁邊被破爛的窗戶前,直接翻窗而入。
裏麵屋子都結滿了蜘蛛網,灰塵更是積了厚厚的一層,步步都留下腳印,可見時間真的已經很久了,孤兒院能保持做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筱嫿在裏麵繞了一圈,將隱蔽的地方仔細搜查,並未發現裏麵有安裝監控或是監聽的設備,這才放心。
站在一樓的正廳處,牆壁上的壁畫還隱約有些痕跡,筱嫿看著牆壁卻沒有感想,隻是有一兩分鍾的駐足。
這時,大門猛地被踢開,脆弱不堪的門被踢的散架,碎塊四濺,弄得灰塵四起。
筱嫿捂著口鼻朝外看去,對方還保持著踢腿的動作,被灰塵嗆住了不斷咳嗽。
“章豐,你是傻嗎?”看清來人後,筱嫿很不客氣的說道。
來人打扮很休閑,雖然現在是冬日,但他身上穿著更像是秋末的裝扮,一件裏衣,一件不算厚的風衣,衣服還沒有好好的將扣子扣上,走起路來不斷晃動,很瀟灑的模樣。
“失誤失誤。”被喚作章豐的男子揮手將周圍的灰塵扇開,走進屋裏,對筱嫿那損人的話好似習以為常般,回答得輕鬆。“你在這裏肯定已經踩好點了,我就不用再來一遍了。”
筱嫿白了他一眼,徑直往屋外走去,完全沒有要和章豐敘舊的想法。到處都是灰塵她沒那個心思,再說大家隻是說得出名字的點頭之交而已,談些什麼東西。
章豐也跟著筱嫿走出了孤兒院,兩人在路邊站著等待著將他們叫來的人到來。
章豐是個閑不住的人,就算筱嫿擺出一副不願意交談的模樣,他還是熱情的要和別人說話。筱嫿會記得他的名字,也就是這個原因,明明在那樣的環境下,但總有個人跟個傻子似的笑得傻兮兮的,整天纏著人說話,章豐就是那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