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出來,天空突然下起蒙蒙細雨。
微寒的夜風打在席修言的身上,使得他身上的氣息格外冷冽,仿若一座冰山從北極而來,籠罩著整座著城市,讓人感到壓仰心膽生寒。
胡伯什麼也不敢問將人送到門外,看車子遠去時,隻剩下搖頭歎息。
回到海景別苑時,盛齊洺和蘇可卿還在。
他們一個幫收拾著桌上的殘局,一個坐客廳裏安慰雲若靈,要她不要胡思亂想。
聽到開門聲響,大家齊齊扭頭,幾乎同步動作望過去。
“怎麼樣,那邊怎麼說?”雲若靈跑在前麵,但盛齊洺先她一步開口尋問。
席修言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又扯了扯領帶,看得出來他有些焦燥:“即沒承認,也沒否認。”
“那就是默認了,是嗎?”盛齊洺問道。
像陳心華這般高傲的人,對做過的事不屑否認,但若有人質問,她也不屑承認。
因為做了就是做了,沒什麼好說的。
席修言捏了捏眉心,將自己甩進沙發中,與其說他現在煩悶,不如說他疲憊。
那邊如此不擇手段,實在有點上不了台麵,要不是出事的是朱七,他實在懶得應付。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雲若靈在他身邊坐下,看他如此,更是擔心得不行。
“你要不要去美國一趟還是……”盛齊洺也不知席修言現在究竟怎樣算盤,但他知道他一定不會就這樣不管的。
席修言搖頭:“法子可能不是她出的,而對付傑森,他還沒資格讓我親自跑一趟。”
況且美國又是傑森的地盤,到了那邊,實在存在許多未知因素。
再者,他也放心不下雲若靈。
萬一他這一走,陳心華又對若靈下手怎麼辦?他又怎知這不是陳心華的調虎離山之計?
席修言目光森森道:“唯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盛齊洺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嗯。”席修言淡淡點頭,他知道盛齊洺懂他在說什麼。
他們多年好友,不會這點默契都沒有。
“需要我幫忙麼?”盛齊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席修言道:“你要是願意幫忙那再好不過了。”
朱七不在,用得襯心又懂他心意的人沒幾個,盛齊洺肯出手無疑雪中送炭正中下懷。
“說說,你想我怎麼做?”
“很簡單,他不是綁走了朱七麼?那我就把他綁來,一命換一命,應該公平。”席修言說出路上想好的計劃。
“那就是以暴製暴了?”盛齊洺先是一驚隨後滿臉雀悅,“這個好,為人處事的方式方法我最欣賞的就是這個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還之。
雲若靈和蘇可卿聽得心肝顫顫的,直覺這樣不好。
特別是蘇可卿,這以暴製暴聽著就很驚險,特麼的盛齊洺卻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果然是怪胎!
有了基本對策,盛齊洺就吹著勝利的口哨告辭,仿佛這場戰他已然贏了一樣,走時還不忘拉上蘇可聊。
雲若靈默默到廚房洗洗涮涮,蘇可卿把碗筷拿到廚房卻是還沒來得及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