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變得格外的充實而忙碌,雖然之前的打工也很繁重,但因為看不到希望,日複一日打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賺夠治好妹妹的腿傷的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讓妹妹去讀書,而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妹妹的治療有了著落,還有機會進入更高的舞台,對以妹妹為生活重心的蘇聆來說,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呢?
因此,哪怕是在公司被一再刁難,蘇聆都表示沒在怕的。
流言什麼的,沒有事實依據的話,很快就過去了,到時候她再找個機會“透露”一下,那套裝備不過是自己因為第一天來上班,為了撐場麵租過來的,事件總會平息的。
在幾個女同事從茶水間走出來後,蘇聆也緊跟著走了進去,伸展四肢,正打算給自己衝一杯咖啡提提神的時候,門開了,一個蘇聆最不想看到的人走了進來。
“臉皮真厚,我要是你,早就走人了真不敢相信你是蘇家的人。”
蘇韻看著蘇聆今天穿的是一身廉價的t恤和牛仔褲,牛仔褲還是洗到發白的那種,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哼,草雞就是草雞,過了十二點就要變回原樣了。
“彼此彼此,你都沒走,我怎麼舍得走呢?”
被蘇韻針鋒相對,也不是第一次了,蘇聆從來都不是什麼包子,之前是看在伯父伯母的份上,這才隱忍了一下,不過那也是在表麵的,私底下該懟的,從來沒少。
蘇聆就不明白了,都這麼多年了,這個蘇韻怎麼還是學不乖,總以為靠她那點智商就能和自己對抗呢?
果然,一聽到蘇聆的話,蘇韻就炸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蘇聆一邊慢慢的攪動著咖啡,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韻,“再說幾次都一樣。”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開門走了進來,讓原本還想發火的蘇韻生生吞了回去,看她氣得都漲紅了臉,卻不好當場發飆的樣子,蘇聆勾起嘴角,端著咖啡走了出去。
然而才走了兩步,就聽到有腳步聲,蘇聆機警的閃開,蘇韻正好從身邊撞了過去。
眾目睽睽之下,一次沒有得逞,蘇韻也不好再撞一次,隻能恨恨的瞪了蘇聆一眼,壓低聲音道:“你給我記住!”
蘇聆小心的盯著咖啡杯。
好險,差一點就潑出來了,潑到白t恤上太明顯了,被那些小賤人看到,豈不是要更得意了?
蘇聆回到座位上,就看到桌子上一個信封,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蘇聆打開信封一看——從裏麵掉出幾張照片,那是蘇歌的照片。
蘇聆猛地抬頭四下望去,其他同事要麼低著頭,要麼正在商量事情,沒有一個人朝著這邊看。
又是蘇韻那個女人?
照片上蘇歌的臉被畫了個大大的紅叉,其他照片也是,要麼在心口的位置,要麼在臉的位置最後一張照片上,那是蘇歌腿剛傷了,在醫院拍到的情形,當時為了得到保險費,蘇正他們表麵功夫還是有在做的。
照片上的蘇歌一臉茫然的望向鏡頭的方向,臉上的紅叉顯得特外刺眼。
蘇聆死死的捏著蘇歌,試圖用橡皮擦擦掉照片上的紅筆痕跡,但這個是用油漆筆弄上去的,橡皮擦根本奈何不了。
有人走過,看一眼蘇聆手裏的照片,也沒細看,沒事找事道:“上班不能幹私事,你以為這裏是你家嗎?”
要是平常的話,蘇聆也就當耳邊風了,但這一次
蘇聆抬起頭,冷冷的盯著這個來找事的女人,她隻記得這個女人是一個很喜歡跟風,能力尚可,但沒有什麼主見的人。
被蘇聆用這種拷問一般的眼神盯著,女人覺得自己好像被x射線從頭到腳給穿透了一番,心底發寒,低罵了一句“神經病”,就匆匆離開了。
想了想,蘇聆拿起手機,將幾張照片拍下,發給了自己第一個想到的能求助的人
午間飯店的時候,蘇聆來到提前預定好的咖啡廳,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步流星的走來。
“閆森,這裏!”
閆森看到蘇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原本是打算坐在蘇聆對麵的,但看到一邊的窗戶,想了想,又坐在了蘇聆的身邊。
一心牽掛著妹妹蘇歌的事情的蘇聆,沒有發現這個細節,見閆森坐下了,就把信封推了過去。
閆森打開來看了看,見隻有照片,又拿起信封往下倒了倒,“還有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