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蘇聆會好好思考他今天說的這番話的。
畢竟她是那麼愛護妹妹的姐姐。
蘇歌忽然驚奇的發現,向來大包大攬,甚至有點獨斷專行的姐姐,竟然偶爾也會找她幫忙做點事情了。
“小歌,有空幫忙盛點飯嗎?”
“小歌,你會打印文件嗎?”
“小歌”
一開始蘇歌還以為姐姐是真的傷得很重了,畢竟姐姐可是即使發高燒都堅持去兼職的人,還戰戰兢兢的連連囑咐蘇聆讓她趕緊去休息。
蘇聆的傷當然沒有那麼嚴重,本來就隻是小傷,再加上一天多的輪椅假期,蘇聆已經覺得自己明天上戰場,就算踩十厘米的高跟鞋也沒有問題了,她隻是想驗證一些可能。
慕承安說的那番話後,蘇聆仔細的想過,還特地找閆森討論過。
“閆森,你覺得我是不是對小歌的事情太過了?”
很顯然,對於從蘇聆的口中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閆森也是驚異的——這樣的話他不是沒說過,隻是或許是他說的方式不對,又或許是說的時機不對,一直沒能被蘇聆聽進去。
可是現在,這個以妹妹的事情為己任的妹控蘇聆,竟然從這樣的她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這怎麼能不讓慕承安驚奇?
閆森試探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算了,沒什麼說的沒錯,小歌總有一天要嫁人的,我也不可能跟著她一輩子。”
蘇聆說著,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隨後仰起頭對閆森笑道:“明天的事情就靠你了,希望不會再出什麼問題。”
姣好麵容之上明朗的笑容叫閆森不由一怔。
要知道,這幾天來,由於對妹妹蘇歌的事情尤其看重,蘇聆吃不好也睡不好,即使閆森再三保證隻要按照流程來,他有很大的把握贏,而蘇聆表麵上應了,但閆森看得出來,她依然很不安。
如今,那籠罩在她的身上的那種不安的情緒,卻好像烏雲散去。
看著蘇聆招呼了他一聲,端著水果從廚房中走出去,閆森朝著慕承安辦公的方向看去。
這兩天蘇聆能接觸到的就這麼幾個人,閆森不認為蘇歌有這樣的本事開解過分倔強的姐姐,那麼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
想到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慕承安才來了多久,竟然就能做到這種地步。
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多麼希望,那個能讓心愛的女人露出那樣明媚笑容的人是自己啊。
開庭的日子,不知不覺到來了。
當天,在閆森的反對和蘇歌的勸阻中,蘇聆堅持穿上了低跟鞋,用她的話說,既然要上戰場,就不能讓自己的氣勢輸了。
慕承安沒有來,隻是讓人送來了一樣東西。
蘇聆打開來一看,裏麵的東西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這裏麵竟然是一雙舒適的家居鞋,最普通的那種。這種禮物,實在不怎麼符合霸道總裁的高大上形象,但收到禮物的蘇聆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除此之外,慕承安還送了一整套的“戰備”,那就差沒有赤果果的寫著“錢”的高級定製套裝,著實適合蘇聆,淡青色的套裝,看上去優雅而不失力量,實在是很適合今日的場景。
閆森站在一邊,也看到禮物的內容,在心裏暗罵慕承安這個男人狡猾的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很懂得女人心不,或者應該說懂人心。
雖然嘴上說得好聽,但踩著傷腳穿貓跟鞋,還是擠壓到了痛處。
不過當蘇聆在法庭上外遇到蘇正一家時,又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無比正確。
蘇正一家都來了,包括和蘇聆向來不對盤的蘇韻和齊蕾母女。
看到蘇聆,尤其是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高定套裝的她時,蘇韻眼紅了,嘲諷道:“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慕氏秘書部有名的交際花啊,怎麼,這次又是陪哪個老頭睡了?為了穿套好看的衣服,你也真是豁得出去!”
這兩天沒有看到蘇聆去上班,蘇韻還以為蘇聆是被嚇跑了,還想著今天上庭就能看到她嚇得憔悴不堪、黯然失色的樣子,哪知道蘇聆不僅沒有變成她想象中的那副不堪模樣,甚至變得越發光鮮亮麗了——這叫她怎麼能不嫉妒?!
閆森皺了皺眉,為蘇韻不堪入耳的言辭,正想幫蘇聆說話,這個時候,向來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角落裏的蘇歌突然開口了。
“不準你這麼說我姐!跟我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