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離就躺在院中一顆梧桐樹上假寐,陳良果然在半個時辰後趕了回來,並帶回來十幾套衣服,蘇念離眼中多了幾許讚賞。
“有馬車嗎?”
“有的,就在外麵。”
“很好,帶他們去新家,我隨後就到。”
蘇念離緊跟其後到達那所房子,半舊的房子,卻也能住得舒適,地處較偏僻,周圍沒什麼人家,到很適合他們。前後兩個院子,一大一小,房間也有七八個,足夠住十幾個人居住。
“把生病的人抬到後院去,沒經過我批準,任何人不得探望,否則別怪我無情,陳良你聽明白了嗎?”
“是,陳良明白。”
“那好,你去請鎮上最好的大夫來,不來就來硬的,後果我來負責,這裏就交給你了,我過幾天再來。”
“說完就迅速離開,她要趕快去請那些名醫,因為她自己的關係,認識不少名醫,看在宰相的麵子上,不至於請不動,這些要趕快安排,他們的病不能再拖了,否則鎮上的人都有危險,這些目標太大,很有可能暴露自己。
忙了一夜,所有的一切總算安排妥當,周圍的名醫都被蘇念離連夜請來給生病的孩子醫治,蘇念離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蘇念離還是按原計劃,暫住淩雲居。
接下來幾天都沒什麼事,蘇念離整天在大街上閑晃,偶爾去淩雲山上轉轉,偶爾悄悄去看看那些孩子。蘇念離來河陽鎮已經第五天了,小鎮都被她轉過幾遍了,晚上閑來無事,即找來一把琴,悠揚的琴聲傳過很遠,仿佛可以穿透人心,洞查世間的一切,一曲終了,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跪在蘇念離麵前:
“主子,朱雀已經帶人在路上了,後天即可到達,隻是,主子你為什麼對他們……”
抬頭看到蘇念離臉上過於平靜的表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就那樣呆呆看著蘇念離,蘇念離淡淡掃過黑衣人,黑衣人才反應過來,馬上低頭認錯:
"屬下逾越了,請主子責罰!"
蘇念離起身站在窗口,看著如墨的夜色,今晚,沒有一點月光,良久才開口說:
"我爹爹怎麼樣了?"
"回主子,宰相大人一切安好,隻是一直在尋找主子的下落。"
"青龍,你跟我多久了?"
"八年了!"說話聲音都有些哽咽。
"青龍,保護好我爹,他不能有事。"
"青龍明白。"
蘇念離抬手示意青龍離開,再轉身身後已經沒人,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
蘇念離合衣躺在床上,靜靜想著事情,不知不覺中睡去,夢中,前世的一切像電影一樣一幕幕重現,最後被驚醒出了一身冷汗。蘇念離時不時會做同樣的夢,前世的一切是蘇念離無法擺脫的夢魘,時刻提醒著她的痛苦和無奈。
洗幹淨自己,換身衣服,感覺人也清爽很多,蘇念離今天沒有出門,窩在房間裏思考接下來的路,她不想七年盲無目的過。
天剛暗下來蘇念離已經沐浴完準備睡覺了,看了會書即上床睡覺了,一覺睡到自然醒,簡單洗漱後下樓吃東西,一眼便看到悠閑喝茶的朱雀,印象中的朱雀永遠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蘇念離有時都蠻想知道世間還有何事能讓朱雀著急。
"怎麼樣了,朱雀!"
"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主子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