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朝他微微笑了笑,帶著幾分安撫說:“錯是得琉璃做的,大人已經提醒的很到位了,相信母親也不會責怪於你。”
蔣朝心裏雖然有所安慰,可還是內疚無比,他見琉璃與之前的樣子很不一樣,更何況她是聰慧過人的王妃之女,心裏揣度著琉璃是不是大智若愚,偽裝如此,便試探問道:“那群主以為該如何?”
琉璃微微歎了一口氣說:“如此也隻能聽天由命了,我會在信陽的佛寺日夜祈禱,願保佑我的父親母親平安無事。”
蔣朝對於琉璃求神拜佛無作為很是失望,覺得她也隻是一個平凡的美麗女子,沒有主見謀劃,便告辭離開,不再久留。
墨蘭這才上前焦急說:“事態如此緊急,小姐怎麼能把木匣給那閹人呢。”
琉璃也這才知道事態如此,可那陳材隻字未提,想來也不安好心,她拿出信說:“其實我也不想的,可這是母親讓我做的。”
墨蘭湊上前來,對著信紙看來看去,也是疑惑不解。
琉璃沉思開口說:“母親在他人的監視之下,有話告訴我,也隻能隱晦暗澀,這前五句的第一個字拚接起來,是吾離相府難,與蔣朝所言吻合一半,這說明,母親軟禁王府,相府難托幹係,而後五句,傾斜看則是此乃換得之,換就是宦的諧音,母親讓我給予宦官,想來便是陳材,我雖不解其意,也隻能照做。”
墨蘭按照琉璃說的話一看,果真如此,頓時恍然大悟。
“阿信,那陳材並未看到過你,但是蔣朝見過你,我看他很耿直,你不如混進陳材所屬官列之中,假意投誠於他,那蔣朝必定與你作對,陳材會更加屬意於你,你等待時機,伺機而動。”琉璃側頭對著阿信說。
阿信今年二十,五官俊朗,帶著一股英氣,又生的高大挺拔,武功高強,琉璃很相信他。
阿信點點頭,扭頭離去,對著樹蔭下吹了一聲口哨,十幾個黑衣人飛了下來,一起離開。
琉璃跟墨蘭回了寢室,拿了隨身衣物若幹,又叫了馬車,帶了侍衛,前往信陽佛寺小住,名曰替父祈福,又在半途中,換上小廝衣物,帶著墨蘭架馬離去,行動熟練,哪有半分病弱身影。
琉璃打算前往埠辛旁邊的城市濮陽,找她的表親林昭,琉璃四歲便前往信陽,林昭常常看望她,兩人一起長大,林昭又對她很是維護,琉璃常常去濮陽找林昭玩,裝扮男裝去濮陽城內四處搗蛋胡鬧,兩人共稱濮陽雙霸。
琉璃這次也輕車熟路,讓墨蘭先去客棧安頓,自己一個人翻牆潛入將軍府後院,遠遠看到有兩個人走來,便急忙躲在樹間藏匿,透過枝丫看到是姨父與一氣質著群的男子正過來,那男子一身月牙色的長袍,長的麵若冠玉,眼角微挑,長的是極好看的,隻是眼神有幾分掩飾不住的霸氣,琉璃不想被人察覺,放低氣息,隻等他們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