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昭和琉璃早早便起來,梳洗一番後,琉璃這才露出原本麵目,林昭看著她說:“琉璃,幸而你昨晚臉上蒙塵,要不然那成澤看到你,必定要把你抓回去做他的姬妾。”
琉璃啐了他一口,指著腳上的傷說:“我如今可對那成澤恨之入骨了,自小到大,除了練功負傷之外,我還沒被人這樣傷過呢,若是阿信在,我看那成澤怎麼敢打我。”
林昭笑了一口,阿信確實很維護琉璃,對著鏡子說:“看看你皮膚細白的,莫說男人,就是我看了都覺得像花一般,與我這一身發黑的肉相比,說你是我相好還真委屈了你。”
“盡說胡話,我倒願意舍去這身皮相換個男兒身呢,阿昭,快給我一張人皮麵具,那老太監看過我的樣貌的。”蘇離朝著林昭伸手,林昭將一膠製的人皮麵具交予她的手上。
一大清早,兩匹白馬便朝著城外方向而去,墨蘭早早就在那裏等候,林昭已經派出自己的人前往京都打探成王夫婦的消息,林奕也得知此狀況,回京複命時免不了幫襯一二。
到了埠辛,阿信已經差人告知那陳材所居方位,乃是當地知府的家中,那知府長的肥頭大耳,為人極會溜須拍馬。
那知府曾去濮陽複命的時候,當時沒少受林昭的欺負,後來琉璃過來,兩人便一起捉弄,弄得那知府看到林昭的時候,一下子便雙腳打顫不敢上前,片刻才笑說:“林公子來了呀。”
那笑簡直比哭還難看,將門的人他是不敢得罪的,可這位爺行為又極其暴戾,稍有不高興就打人,他很是後怕的。
林昭哼了一聲,一把坐在堂內,冷笑說:“陳華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嘛,你這兩年升的倒挺快,我見你是不是要打手作揖說上一聲大人?”
陳華生這兩年在埠辛混的如魚得水,本就肥大的身子又胖了兩圈,沒有人敢得罪他,此刻被林昭這樣一奚落,恨不得找人揍上他兩拳,他忍住不快,賠笑說:“不敢不敢,我怎麼能在林公子麵前充大。”
林昭給了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坐在椅子上說:“我本打馬要去流水山莊的,可我內人見識埠辛繁華,非得歇息幾天,我想來你在這兒,住你這兒既好吃好喝又可以節省經費,便過來了,陳華生,你不會不歡迎吧。”
陳華生自然不願意,這不明顯就是過來白吃白喝還順帶個女人,不僅對自己頤指氣使,還動不動的發脾氣,誰願意攬這個差。
林昭半天看他沒動作,便將隨身帶著佩劍抽出來,冷冷的寒光自劍端流瀉,看的陳華生脖子一縮,連忙奉承說:“林公子到來,我真覺得自己的府邸蓬蓽生輝,承蒙林公子看得起,我一定好好招待,有什麼需要您開口,我一定辦妥,對了,夫人呢。”
“我在這兒呢。”一聲嬌喝自門外傳來,陳華生想著能被這麼暴戾的公子看上的姑娘肯定美若天仙,聽這聲音也如出穀黃鶯般好聽,正期待看到一個怎樣的美人。
待琉璃出現的時候,陳華生頓時默然低頭,一張臉不僅平淡無奇,膚色還微微發黃,身材瘦的像棵板牙菜,哪裏比得上自己後院那些小妾的前凸後翹,就這樣的女人,抱著也不嫌咯著慌,要臉蛋沒臉蛋,身材沒身材,真不知道林昭看上她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