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緣由如此(1 / 1)

琉璃撫上腳腕處說:“有人向我住所內投擲了一個玉石,本也沒什麼,可是那玉石是大內物品,是夏國使者出使送來的,總共就給了五顆,全部贈予成王府,母親時常穿繩帶於手腕,小時候我常常拿在手裏把玩,不可能認錯的,若是那石子用水浸染,一定會出現母親的名字,正因如此,我才一路追隨,不小心卻著了別人的圈套。”

阿信聽後思索半晌才說:“若是那石子遇水顯字,會不會那是王妃給你的線索,她會將其本身字跡掩去,換上新的字跡給予你提示?”

琉璃怔了怔,又指著腳上的傷痕說:“若真的是母親有意為之,那給予提示的人怎麼會傷我性命,我獨居信陽十載,怎麼會有仇家,如今看來,肯定是因為阿昭才有人傷我性命,但是此人用這種石頭引我出現,或許這本身就是一種試探,而我對此極為熟悉,一看就看出乃是大內物件,所以才會著道。”

阿信聽後神色一凜正色說:“也或許這黑衣人並未引你出來,因為他與投擲石子的人是兩撥人。”

“也倒可能性很大,我聽到動靜打窗查看的時候,看到那黑衣人本是提步而上破窗而進的,見我察覺又退後逃逸,想來也怪異。”琉璃微微歎氣,隻覺得前路渺茫,而又總是節外生枝,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什麼,但最重要的,一定要奪回父親的解藥,且那要是,正確而又完全的解藥。

“我花錢買通那宦官內侍,那內侍獻功說我乃他安排在小姐身邊的探子,又喚手下對他們一行人蒙麵襲擊,緊要關頭救了陳材一命換取他的信任,那蔣朝得知後,又看出當日他錘胸懊悔之日,我就立於小姐身側,聽去許多秘密,便三番兩次欲除我,由此更讓陳材對我深信不疑,陳材讓我去陳華生身邊保護,而他一路上四處聯係官員富商,名為一場古玩鑒賞,實則是一個噱頭,他就是想在當日,讓成王舊部屬下爭搶木匣,以強盜之名將其扣住,再逐一審查,以進入成王在邊境的勢力。”阿信站在琉璃的身後幾步,事無巨細的彙報出聲。

琉璃靜默許久,明白了陳材為什麼一路上都沒有對木匣下手的原因,他一路上露出的貪婪神色乃是有意為之,他知道蔣朝是母親家族的忠臣,他也知道木匣裏麵有父親的解藥,他故意體現的占有隻會讓蔣朝更加緊張。

陳材他必須讓木匣進入信陽群府,再由成王的女兒給予,為該古玩鑒賞題詩褒獎,那麼這個木匣的身份已然是成王府獻出的一件寶物,與解藥毫無關聯,父親的舊部想要爭奪,自然也不會明目張膽的露出身份,他們隻會對軍官身份遮遮掩掩,這就給了陳材下手的機會,同時蔣朝也會為此而義憤填膺,天下誰都知道蔣朝對成王府忠心耿耿,自然會認定那夥身份不明的人居心不良,這些個地方官員又聽命於陳材,定個什麼罪名如何審判都由他說了算,看來陳材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他是誓要與成王府全麵為敵了。

“阿信,夜深了,我們回去吧。”想通這一切因果之後,琉璃淡淡開口,“以後就算知道我有危險,也不要尾隨救助,你現在,是陳材的人,我怕有所動靜被人察覺。”

阿信唇角緊抿,半晌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肢體動作表明他聽懂琉璃的意思。

琉璃見他木然而立,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一般,明顯的就是不想聽從,歎氣說:“現在敵明我暗,有些事情說不定就是陳材的試探,你不能暴露身份的,我們在外猜測一百,也不敵你的情報一句。”

阿信不言,片刻之後背著琉璃自山崖臨風飛去,直至將她送至居住得院前,林昭早早在此等候,看到琉璃安全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對阿信略一抱拳喊了聲師弟。

阿信微一點頭,轉身便走,沒有再看琉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