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生懷疑(1 / 1)

第二日清晨,待陳材回到房間,丫鬟挑燈的時候,陳材眼尖看出桌上文書上的粉末帶著幾個指痕,心下明白一二,卻不動聲色的問守衛道:“可有好好看守?”

守衛自然言說盡心盡責,陳材不言語,隻是對身邊的小廝說道:“把你們老爺叫過來。”

小廝應聲而去,打聽道陳華生昨夜睡在主院,主院外六姨娘的貼身丫頭正囑咐人拿著帕子站在門外,看到這小廝橫衝直撞而來,便一把攔住他,氣勢洶洶道:“你幹什麼呢,我們姨娘正跟老爺休息,別衝衝撞撞的失了分寸壞了好事。”

那小廝不敢招惹那貼身大丫頭,見陳華生的親信師爺也在此,便跟他說了說。

陳材的茶水都冷了一半,陳華生才邊穿衣服邊趕過來,他雖才三十來歲,可是深愛情事,夜夜縱歡,內在早就虛空,昨兒個被林昭打了一拳,身子不好動彈,又難耐黑夜寂寞,便喚了個最識情知趣又乖巧懂事的六姨娘前來伺候,一夜風流才剛歇息,便被陳材叫了過來,心裏雖不滿,可也不能說出來。

陳材盯著他動作便知他昨夜又風流快活去了,他伸手便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刺客都上門來了你還惦記著女人。”

陳華生捂住臉頰,隻覺的陳材下手太重,又見他臉色陰沉,想來自己的榮華富貴也都是這個公公上下打掉所賜,便哭喪著臉,大喊冤枉道:“爹,我這也不是想要早點兒留條根給我們陳家留後嗎,您又不是不知道,陳瀅生不得,要不然我也不會委屈她,納那些姨娘,我隻想著多生幾個娃娃,等爹從宮裏退下來,一起好好孝敬您。”

陳材聽他如此說,臉色才略有緩和,這個陳華生雖不爭氣,可好在有一片孝心,當太監的這輩子沒個婆娘也想要留個兒子,陳華生原本也不姓陳,娶了自己的義女這才改姓,雖然愚笨卻好控製,也翻不起什麼浪花起來,待他生了兒子,自己再好好調教,保不齊也會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兒,讓陳家光耀門楣。

“這兩日有幾個刺客進出府邸了,我猜揣著是我的那些仇家,想來找你求證,這兩日,府邸一切正常吧?”陳材屋外也都是派來的大內高手,想來肯定是那些想要偷藥的成王手下潛入的,能不讓大內高手察覺的,工夫自然上乘。

說到仇家二字,陳華生咬牙將林昭夫婦的惡行說了出來,又哭道:“爹,那林昭仗著他爹林奕鎮守濮陽邊境五城,便整日作威作福,我在濮陽的時候,可沒少受他欺負,在埠辛還沒過兩年安穩日子,那瘟神又來了,還帶了比他還凶的婆娘,您看昨兒把我打的,後背都腫了好大一塊……”

陳華生想著昨日的苦楚,想讓陳材替他做主,便滿腔的酸水往外冒,整個人委屈的很,陳材哪裏有空聽他這些,像個女人一樣唧唧歪歪,聽得可生討厭,便擺手說:“行了行了,我隻問你,那林昭是個怎樣的人,他帶的那女人又如何?”

“林昭就是個霸王,天天對人動輒打罵,整個人都暴戾無常,爹你可去濮陽城打聽打聽,整天為非作歹的,就是個地痞無賴,那個婆娘更是山野村姑一般的粗俗,又生的力大無窮,這兩個都是無惡不作的人,簡直就是一對強盜,才來一天,就在府內吵得不可開交,我不少好物件,都被這二人亂丟亂砸,你可要為我做主呀。”陳華生做在椅子上,想起林昭夫婦,整個人都變得很不好了,垂頭喪氣而又恨得咬牙切齒。

陳材聽他如此描述,想來這兩人也都是個粗俗之人,既然早與陳華生結下梁子有所爭吵,路過此處住宿也不顯得突兀,那林昭的惡名就算是在京都也是有所耳聞的,再加上陳華生與他相處過,描述的應當不會錯,陳材放下對此二人的警惕,又想著穩妥為好,便讓陳華生中午設宴,宴請這對夫婦,又想證實昨夜確是成王手下過來打探,便喚人引來暗蝶前來說:“這有兩隻暗蝶,讓陳瀅帶一隻去關副將家中賞玩,另一隻,中午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