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看了看琉璃,微笑的點點頭,這才離開。
蘇瑾曦緊握琉璃的手才漸漸放下來,隻是認真的對琉璃說:“那個陳雅意是右相夫人,又居心不良,囚禁著母親不準我們前去探望,你千萬別跟她單獨在一起,我怕她害你。”
琉璃看著麵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姐姐,有種被保護的感覺,笑說:“我聽姐姐的,對了姐,我聽聖旨說父親病了,如今好一點了嗎?”
蘇瑾曦湊近她輕聲道:“那些都是假的,這是散播外麵的說辭,其實父親是中毒了,不過前些日子已被屬下拿來解藥服用了,身子已經漸漸大好,隻是還沒有完全恢複,這會兒外出議事了,晚些時候你才能看到他。”
琉璃聽到這裏,漸漸放了心,又道:“我聽聞陛下派人去邊關查看呢,哥哥沒有什麼事吧?”
蘇瑾曦不解道:“哥哥一向認真當值,怎麼會有事呢,派出的人前日就回來了,說邊關一切安好。”
琉璃明白蘇立池必定已經回到邊關了,也不知道那些傷好了沒。
“我是一路聽說父母都不安好,這才瞎擔心呢。”琉璃笑了笑,又捂住肚子說:“這一路的幹糧吃的我可要吐了,我們去吃飯吧。”
飯畢後,琉璃想要去看望母親,蘇瑾曦將她帶到後院的一處竹園道:“母親就在這裏麵,可你看看,這裏地勢開闊,又被人把守,曾有部下想要潛入看望都沒有成功,他們把竹子砍去高端,哪裏好藏身呢,也不知道母親如今怎樣了?”
琉璃觀察了一下這個竹園,裏麵是從茅草鋪蓋而成,自己站在地上,隱隱隻可見到屋簷,而又被竹葉環繞,根本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又見看守的人個個不苟言笑且氣息穩妥,看起來倒像是皇家的侍衛。
“看起來陛下倒是很疼那個憐妃,母親同那憐妃素無仇怨,怎麼可能出手加害,偏偏憐妃死了的時候母親也在,這裏的文章可是太好做了。”琉璃盯著看守的水泄不通的庭院,低聲說。
蘇瑾曦歎了口氣,哀怨道:“就算是又怎麼樣呢,皇帝在憐妃死後一時心急,自然想不了那麼多,重要的是他怎麼看待這件事,不管旁的是如何,隻要他的想法才能成為世人眼中的真相。”
琉璃聽她語氣頹然居多,想來也是待天命的態度,“放心吧,我們蘇家一向都是仁愛待人,自然可以化災免疾,父親不就是成功解毒了嗎?”
蘇瑾曦點點頭,又正色道:“那陳雅意可是個厲害角色,你可千萬要避免同她單獨相處,你年齡尚幼,恐被欺負。”
琉璃點點頭,又覺得蘇瑾曦有些擔心過頭,自己能不能被她欺負尚未得知,倒是瞧著她在那右相夫人麵前吃了不少虧。
琉璃借口疲乏,便去了早就準備好的庭院休息,蘇瑾曦又叨上幾句這才離開。
這邊她一走,就有一個大丫頭迎上前道:“群主,我們夫人的車已在門外等候了,請您一同進宮呢。”
琉璃認出她是方才陳雅意身邊伺候的人,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未走,竟等了幾個時辰來邀自己共車,莫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自己說。
琉璃感覺有些怪異,但還是隨著那丫頭出了府。
四匹高頭大馬,兩位車夫,馬車左右又有不少騎馬的侍衛護送,這派頭倒是大的很,待琉璃掀開簾子走上車門,裏麵也是一片奢華,矮塌上還燃著一壺檀香,很是香氣嫋嫋。
陳雅意瞥見琉璃上來,笑道:“不瞞群主,上次隨夫婿同陛下飲宴時,陛下提及了你呢,若是到了京都不去叩謝,倒顯得不合規矩,失了大家風範。”
琉璃點點頭,麵上一片平靜,其實奉旨而來,哪天去謝都是可以的吧,哪有如此刁鑽的硬性規定,若真是如此,方才自己搶白的時候怎麼不反駁呢。
那陳雅意似乎察覺到琉璃的疑問,又道:“方才你幫親姐說話,我自然是不好拂你的麵子的,想來你們多年未見,先相處一下也是常理,故退後一步在此等候,倒是耽誤了群主的休息時間。”
琉璃看她倒是很通人情世故,並不像姐姐說的那般刁鑽刻薄,可能是看自己初來乍到,才會如此客氣吧。
“不會的,夫人太過有禮了。”琉璃朝著她笑笑,又覺得此刻是個絕佳機會,便又問道:“我母親困於竹園,聽說是夫人負責看管,我思母心切,想知道我母親如今是否安好?”
“王妃雖被軟禁,可一切用度均同往日無所差別,可能是有事憂愁故容顏略顯憔悴,但是精神尚好也並無傷病,群主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