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又是一掌攻勢,成渝微一挑身便躲過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你不是覺得不妥而是不願,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長著一副什麼模樣。”
說完便五掌如風向她的麵巾襲來,琉璃低頭側身從腰間掏出一瓷瓶準備打開,卻被成渝一把奪了去,他用手指挑去瓶塞,微一細聞正色問:“這是鬼穀子的凝風粉,聞者全身麻痹不可妄動,你究竟是何人?”說完又挑眉看她在自己手中鉗製的模樣,不緊不慢的道:“不說也沒關係,長夜漫漫來日方長,我總會知道的。”
琉璃漲紅了臉,自己本就骨骼清奇身子輕盈擅長輕功,近身打鬥尋常武者不在話下,隻是如同成渝這般自幼受名師調教的高手自是不敵,可是如今距離他如此之近,去勢被劫且衣衫濕透,便是施展輕功也飛不了多久,下水也因跟他距離相近而難以施展,故隻能被他困於方寸之間,看他說的話,根本就是直白的輕薄,想不到外人口中年少有為的大皇子竟然是個好色之徒,琉璃暗自憤懣,又見他朝著自己越來越近,不由得顫聲道:“殿下要做什麼?”
“自然是成就周公之好。”說話間的氣息都被琉璃感覺到,語氣是如此的理直氣壯。
琉璃也懶得再去掩飾什麼,生氣的推開他說:“你要輕薄我?”
“是寵幸,月妃,你以後切勿如此莽撞,本宮會發怒,今日且恕你一回。”成渝皺著眉頭冷聲道。
“那我應該感恩戴德叩謝你的饒恕了,成渝,你有時候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但凡是個女人都要畢恭畢敬不勝欣喜的接受你的碰觸麼,你不過是仗著男子先天的力量在鉗製我罷了,你若真的是個勇士,我才肯委身於你,如此欺辱一個手無寸鐵的婦孺,算什麼英雄?”琉璃生氣的指著他說,眼睛晶亮晶亮的。
成渝皺眉,怎麼這女人如此的不識好歹,自己少有一眼看中的女子,自己日常對待女子的態度一向是不以為意不屑一顧的,也不知今天是什麼了,頗想得到她。
成渝問:“那如何那算是是個英雄?”
琉璃朗聲道:“我本就在湖底維持體溫而耗散內力了,所以我打不過你自然是情有可原……”
“便是你狀態再好也是打不過我的。”成渝打斷話看了她一眼,神情頗為倨傲。
琉璃憤恨的看著他,回了句:“打不打的過還有待考證,我畢竟是個女流之輩,你在我身虛體弱打贏我就是勝之不武,我自幼臨江而居,捕魚覓珠是常有的事,我們就比誰可以用內力震起更多的魚且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你看如何?”
成渝笑道:“這也太簡單了。”
說著就走到船舷邊上,瞟了瞟她還在自己身邊之後,變猛地提力一陣,頓時在湖麵上形成了滔天大浪,浪花碰到蓮花蓮葉有所阻礙卻難擋其勢,反而都被浪花衝的東倒西歪,數不清的小魚在衝天而起的浪花中掙紮著,成渝手勢朝裏一收,在半空中搖尾拍打的小魚瞬間都圍繞在小船的周圍,成渝側頭得意的看著她,卻見琉璃正貓著身子要下水,成渝將浪全部都集中在她的麵前砸下,擋住她的去勢,無數水珠小魚都落在她的身側而墜,魚鰭在她的右肩上劃出一道痕跡,沒有刻意掩聲,落下的水珠和魚群發出滔天巨響。
“婦人多狡矣,本宮竟然會相信你的話,既是你耍詭計在先,也勿要責我倚強淩弱。”說話間便朝著她走來,麵帶怒容,幽眸磐石,薄唇緊抿,整個人都帶著無盡的火氣。
琉璃一雙眼睛頗還無所畏懼的看著他,說:“兵不厭詐,是你太笨了。”
“是麼,那我如今便要巧取豪奪了。”說話間便伸手朝著她抓來,五指帶力,如同一股風力直直的朝著她的肩側襲來。
在他的手指快要觸碰到琉璃肩膀的前一刻,琉璃微微一笑,似是早有準備一般向後倒去,上半身懸在空中,彎腰時長發都垂於水中,便是隻用手趴住船頭保持平衡,而成渝因為收不住手的去勢一把跌入水中,落水之前還是抓住了船頭與水麵接觸的那一個小角,那個小角因為在船行駛時減小風的阻力而設計為弧形,順滑的根本讓人握不住,故根本是支撐不住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的,成渝的身體正在逐漸的往下沉去。
“快拉我上去。”成渝朝著琉璃喊道,“我不識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