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渟的電話倒是很快被人接通,時璨劈頭蓋臉就問道:“你把司徒弄哪兒去了?傅淵渟我告訴你,他要是少一根汗毛,我……”
“你什麼?”電話那頭傳來傅淵渟清冷的聲音,仔細一聽,似乎還夾著幾分淡漠。
“他人呢?”時璨根本沒來得及去想傅淵渟話中的那幾分淡漠有什麼深意。
“時小姐,那個假洋鬼子那麼大一個人,他不見了你來找我要人?我又不是他的保姆。”傅淵渟的話,尖酸又刻薄。
時璨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複下來,又問道:“那你現在在哪兒?”
“想我了,嗯?”
“你別跟我拐彎抹角,你現在在哪兒?”時璨就知道傅淵渟不肯告訴她他在哪兒,肯定和司徒柏有關。
“我知道你想我,但是現在我有點不太方便見你。晚上我過去,你那傷,好得差不多了吧?”
“傅淵渟,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在哪兒?”
回應時璨的,是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時璨急於通過傅淵渟知道司徒柏在哪兒,忽略了他此時沉默的深意。
“時璨,那我也最後跟你說一遍,我不是那個假洋鬼子的保姆,他去哪兒,我不知道。”傅淵渟的聲音沉了好幾分,“另外,就算我知道他在哪兒,你也別想從我這邊知道。”
“傅淵渟你莫名其妙!”
“我怎麼莫名其妙了?難道我女人打電話質問我她的小白臉的下落,我還要和顏悅色地告訴她?時璨,我沒你想得那麼大方。”男人用他四平八穩的聲音說道。
比起時璨的著急,傅淵渟就顯得從容多了。
“誰是你女人了?另外,司徒不是小白臉!”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聲,你現在和我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的時璨譏諷一笑,“傅公子,你說我們現在什麼關係,嗯?”
兩人在“關係”這件事上產生了不小的分歧,時璨倒是真的想問問傅淵渟,他們兩個現在什麼關係。
“過段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清楚明了的解——”
“不用了,不需要解釋。我和你的關係不過是五年後再遇的幹柴烈火,五年前我就想睡你,現在不過是達成夙願。另外,對於破壞了你和葉知秋‘出於某種利益’而結成的婚,我一點都不覺得抱歉。”
說完,時璨掛了電話。
打電話就是這點好,要是想結束雙方並不愉快的話題,毫不猶豫地掐斷電話就是,半點不需要商量。
時璨氣急,將傅淵渟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裏麵,順便把他的微信也拉到黑名單裏麵。
他大概也就隻敢在榆城之外的地方和她開·房,和她在房間裏麵不顧道德倫常地,昏天暗地地做。
要回到榆城,傅淵渟敢嗎?
她真的厭煩死這樣的關係了。
時璨抓起茶幾上的包,徑直往門口走去。
門外,不意外地擋傅淵渟的保鏢。
“滾開。”時璨已經將遷怒於傅淵渟身邊的人,這個保鏢擋在門口,實在是煩人。
“傅總說,您暫時不能離開——”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留住我了。”時璨一把揮開保鏢的手,徑直往電梯那邊走去。
保鏢哪敢真的對時璨下手,雖然傅淵渟沒有明確地表明他們是什麼關係,但這些天傅淵渟出入時璨的房間,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晚上甚至會睡在時璨的房間。
那這位時小姐必然是他們傅總的……
這次能出任務的,都是進公司好幾年的,深知傅淵渟平日裏對其他女人根本沒上過心,那這個時小姐必然就是獨一無二的。
對傅總獨一無二來說是獨一無二地存在的女人,身為保鏢怎麼敢碰,怎麼敢攔。
“時小姐,請您別讓我為難,傅總說您要是有什麼閃失,就讓我卷鋪蓋走人。”保鏢小江實在是難做。
“我不為難你,你就為難我?不好意思,我這人沒那麼善良。”時璨進了電梯,摁了十樓。
司徒柏的房間在十樓,本來他說想訂十五樓的,但十五樓整個被傅淵渟給包下來了,就算他們的人用不完整層的房間,也不會讓其他人住在這一樓。
現在的傅淵渟,的確是財大氣粗。
時璨從電梯出來,急匆匆往司徒柏房間走去,敲門,半天沒有反應。
這人不在房間。
下樓,時璨去問了前台,前台隻說那個長得帥氣的混血兒早上便從酒店出去,具體去哪兒,他們也不知道。
毫無頭緒的時璨將目光落在滿臉為難的小江身上,“你們傅總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江連忙擺手。
“不知道就不知道,還‘真的不知道’,用強調來掩飾你知道你們傅總在哪兒?”時璨逼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