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添德很快被送到了警察局,戴著手銬坐在審訊室裏。
審訊室很簡略,裏麵隻擺了一張白色簡約的方桌子和兩把椅子,壓抑的氣氛讓葉添德有些不太舒服。
連手銬都戴上了,他覺得局麵可能對自己不利。
此刻他正背對著門,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
他麵前是一張很大的鏡子,讓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樣子。
但盡管心裏不安,麵上則是沒有任何表情,他現在看起來似乎對自己被帶來警察局的現狀毫不在意,臉上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心虛。
他知道審訊室的玻璃一般都是單麵的,說不定那麵大鏡子對麵,正有幾個警察在後麵看著他的神態和動作,他佯裝出一幅無所謂的態度,能很大意義上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出他的預料,霍明霆確實在鏡子對麵的房間裏,看著他像小醜一樣裝模作樣。
以往他沒有被真正抓到什麼有效證據,用這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來糊弄一下就警察也就算了,可是這次霍明霆手上的證據確鑿,不管葉添德認不認,都能直接將他治罪。
霍明霆嘴角掛著冷笑,從桌子上拿起了那個裝著證據的牛皮紙袋,抽出一部分另外找了個文件袋放了起來後,一起拿著走出了房間,然後打開了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外麵守著葉添德的警察很有眼色的倒了兩杯水一起端了進去,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葉添德和霍明霆已經打過幾次交道,每次都是以霍明霆證據不足讓葉添德脫了身告終,這次估計也是一樣的。
有了以往的經驗,葉添德覺得自己這次也就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霍隊長,第一:我的律師沒來之前,我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第二:葉氏的董事長無緣無故被抓到這裏來,是不是得給我葉家一個說法啊?”
葉添德自信的不行,似乎忘了自己的處境,公然在審訊室裏對著警察隊長首先發難,簡直驕傲的不行。
“葉添德,你涉嫌販毒,走私軍火,還有多起故意殺人案,現在警方是正式逮捕你的,國家和法律,並不需要給你葉家什麼說法。”
葉添德以為霍明霆在跟他虛張聲勢,不以為然,畢竟警察都愛嚇唬人招供。
“哦?證據確鑿?霍隊長不妨拿出來讓我這個當事人見識一下我自己到底怎麼違法亂紀好不好?我一個這麼守法的公民,在榆城這麼多年連稅都沒偷過,怎麼可能走私軍火,販毒呢?更別說殺人了。”
葉添德聽到霍明霆列舉出了他的罪行,自己確實都做過,額角已經有些汗跡,可還是死鴨子嘴硬。
他不相信自己處理的那麼幹淨,還能讓警察一下子抓到這麼多把柄。
霍明霆看著眼前的老“熟人”不見黃河不死心,啪的一下把手上一直把玩著的牛皮紙袋摔在桌子上。
“葉添德,你在榆城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我也不讓你麵子上太過不去,這裏都是你的罪證,你自己看一下,然後就招了吧。”
葉添德被聲音嚇了一跳,聽完霍明霆的話,戴著手銬的手把牛皮紙袋夠過來,打開掏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