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渟說什麼都要起來,時璨都走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繼續躺在這裏睡覺?
但他的腿讓他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機會,而且還有紀年將他攔著,根本不讓他起來。
“老大,現在時璨已經在英國了,咱們先把腿傷養好再過去行嗎?”紀年很擔心傅淵渟,所以堅決不能讓他從床上起來。
傅淵渟被攔著,加上身上沒有什麼力氣,根本就不是紀年的對手。
最後還不是好好地摁在床上,但是一臉戾氣地看著紀年。
“老大,你這麼看著我也沒用啊,要是叔叔阿姨知道你的傷更嚴重了的話,他們就更加……”紀年的話沒有說下去,但什麼意思,就算紀年不說清楚,傅淵渟都明白。
“我爸媽知道了?”傅淵渟抓住了關鍵問題。
“那麼大的車禍,叔叔阿姨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紀年道,“所以老大,咱還是好好養傷,等傷養好了,咱們再去找時璨行嗎?”
紀年也是苦口婆心,雖然覺得自己勸住傅淵渟的可能很小。
而傅淵渟此時揉著太陽穴,大概已經猜到當父母知道這件事之後,對時璨可能不會太友好。
何止是不友好,簡直是不友好。
“我爸媽怎麼說的?”傅淵渟雖然消停了下來,但是並沒有什麼都不管不問。
而紀年現在很絕望,覺得說這事兒比說時璨走了更艱難。
但他被傅淵渟盯死,基本沒什麼機會跑掉。
“就……叔叔阿姨說,一定不會讓你和時璨在一起,但是孩子,你們家是一定要的。”紀年還將他們的話用自己的語言說出來了,如果是他們的原話,紀年覺得傅淵渟聽了,估計得爆炸。
但聽到這裏的傅淵渟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自己都沒跟時璨說過她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孩子歸他這樣的話。
他一直跟時璨說的是,她和孩子他都要。
“醫生呢?問問他們我的腿什麼時候能好。”傅淵渟眉頭擰著。
“傷筋動骨一百天……”
“我他媽還要在這裏等一百天?”
真要等到一百天後,估計時璨就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傅淵渟深呼一口氣,說道:“安排私人飛機,就說我要去國外治療。”
這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可以出國的理由。
但傅淵渟剛剛說完,蕭策就敲門進來,“老大,恐怕你現在暫時不能去國外。”
“嗯?”誰還能限製他傅淵渟的自由不成?
蕭策緊接著說:“時霄對公司進行了商業手段的攻擊,散戶手中的股份正在被收購,照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時霄手中的股份就會威脅到公司。”
“時霄?”傅淵渟聽著時霄的名字,再將前後的事情聯係到一塊兒,幾乎就能想到這是時霄為了給時璨出氣,而進行的報複。
“是的,他從英國回來開始,就已經著手對公司的進攻。趁著你住院的這幾天,公司內部暫時處於無人做主的局麵,就……”蕭策說得委婉。
但大致意思就是,時霄對公司下手了!
傅淵渟眉頭擰在一塊兒,“時霄他……”
傅淵渟知道時霄很在乎時璨,如果時璨受了什麼委屈,試下肯定會幫時璨出氣。
先前時璨的確受了不少委屈,但時霄都沒有出手,所以是等到現在一次性算清楚?
如果是這樣,時霄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一定會讓傅淵渟失去什麼東西。
現在,時霄是對傅淵渟的公司下手,那麼下一步呢?
“時霄在什麼地方?”傅淵渟問了一句,他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得和時霄好好談談。
“估計在忙著怎麼算計你呢。”蕭策說道,“虧你還救了時璨,結果人家忘恩負義,轉頭就來報複你,你說你當時為什麼……”
“難道我看著我兒子去死?”傅淵渟反問一句。
“那現在你兒子還不是不在你身邊?”蕭策還是對時璨有意見,“老大,你也該醒醒了,你和時璨都是過去的事情……”
“閉嘴。”傅淵渟冷聲說道,並不想聽到他們說時璨的任何不好。
蕭策聽話地閉嘴,反正他想說的都說了,聽不聽就看傅淵渟了。
顯然,傅淵渟是不會聽蕭策的話,他在解決了身上的事情之後,必然是要將時璨給追回來的。
他並不相信將人留在身邊,但留不住心就根本沒用這話。
他就是想要先把人給留在身邊,心什麼的,慢慢再挽回回來,就好了。
但現在人都不在身邊,怎麼把心給時璨收回來?
所以,傅淵渟無論如何,都要讓時璨從國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