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蘇儒說出來的時候,譚惜還是低落了一把。
“理由是什麼?”
“他們覺得你和總裁的關係有些曖昧,會影響酒店的形象”蘇儒說出這個連他都覺得有些荒唐的理由,看著譚惜平靜如水的眸子,說,“我會盡力幫你爭取留下來的,隻不過現在我還沒辦法說服他們”
“不用了。”譚惜感激地笑笑,在蘇儒說出了這個理由之後,她就已經猜到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即便是蘇儒再怎麼努力,也都是白費力氣的。
“我最近剛好打算出國進修,還在準備提出辭職,現在不就是個好機會嗎?”譚惜笑了笑,安慰似的說著。
雖然來到酒店的時候不長,但是蘇儒一直對她很不錯,在她心裏,早就把蘇儒當成朋友了。
“出國?”蘇儒反問。
和蘇儒簡單說了下她出國的計劃,蘇儒終於放鬆下來。
“也好,一直在這裏做大堂經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蘇儒讚同她的計劃。
“好,我先去繼續我最後一天的工作了,明天我會把辭職報告發到你的郵箱。”譚惜說。
“等一下。”蘇儒叫住譚惜,“公司高層雖然做出了決定,但是他們同時提出,會在你離職後額外支付你三個月的薪資。”
“好,謝謝。”譚惜微笑點頭,然後走出了經理辦公室。
剛邁出辦公室,譚惜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為什麼她什麼都放棄了,他們還要把她最後的一點希望也都拿去?
之前爸媽給的嫁妝,她上次去銀行查了才知道,因為是在爸爸的名下,在譚氏集團破產後,就已經被銀行凍結。
她隻能延遲了出國學習的計劃,指望著這一點薪水,慢慢存款,然後再做打算。
現在,她連工作都沒了,別說出國,就連眼前最現實的問題——生存,她都難以應付。
下班之後,譚惜隻悄悄地和趙思思告了別,她雖然沒有說這件事的原因,但是趙思思還是猜出了一些。
縱使氣憤,也是無可奈何。她也隻不過是酒店的一個普通員工,冒然出頭隻會多了一個平白丟了工作的人而已。
下班之後,譚惜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事到如今,出國的夢已經成為泡影,可她好不甘心。
她花費了整個青春追著陸離跑,卻從未真正靠近他一絲一毫的距離。不是她跑的不賣力,而是陸離,他根本就沒有給她靠近他的機會。
現在她想明白了,決定放手了,想要成全他們,成全自己。她什麼都妥協了,他們卻還是要奪走她的希望。
她真的好想離開這座城市,遠離傷害她的人。
絕望之下,譚惜想到了陸離當初承諾給她的那筆離婚贍養費,於是,她撥通了陸離的電話。
“陸離,你能借我一筆錢嗎?我會還給你的。”譚惜開門見山問道。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輕笑。
“我是顧之韻。”
譚惜的心落下去,問:“那陸離在哪裏?能讓他接一下電話嗎?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