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過了一會兒安佳就回來了,看到譚惜臉色不太好,問:“是不是有人騷擾你了?”
譚惜點頭:“被我嚇走了,不過我自己也嚇得夠嗆。”
安佳有些擔憂,“你這個長相的確不安全,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見到你,他們的下半身明顯轉不過彎了。”
譚惜被她露骨的話羞得臉紅,心裏暗自安撫自己,要習慣,一定要習慣。
見譚惜暫時還接受不了她的葷話,安佳哈哈一笑,也不在意,指了指舞台上縱情扭擺著身體的dancer,問:“覺得她跳得怎麼樣?”
“豔情不色情。”譚惜說出了心裏話。
“她馬上結婚了,最多隻能做到下個月月底,我要在她離開之前把你培養成她那個程度。”安佳說。
譚惜沒有異議,隻是擔心自己跳得不好,會讓安佳失望。
“沒關係,光是你的身段,這些男人也會很喜歡看的。”安佳又打趣了一下,指了指舞池,裏麵一對對男女正在瘋狂跳舞。
“要不要過去玩一會?”安佳笑著問。
譚惜囧了一下,有些難以接受地看著那些狂猛甩頭、不顧形象,毫無章法的舞姿。
“不用了,我就在這裏坐一會吧。”實在太難為情了。
安佳也沒勉強她,隨便和她扯了幾句閑話,然後就又離開了。
今後的幾天,譚惜每天上午來酒吧學跳舞,下午就幫著酒吧忙活生意,晚上欣賞學習dancer的舞姿。一來二去,也能自己跳出個大概。
寧甜那邊知道了譚惜最近在忙新工作,整天電話轟炸追問究竟是什麼工作,譚惜又不好告訴她自己到酒吧做了這種職業,隻能避而不談。
陸離多日沒有消息,隻有奶奶會偶爾打個電話給她,讓她得空就回家,她也笑著答應。
這一天,譚惜正在抻腿,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以為又是寧甜打來的,沒想到,居然是陸離。
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陸離居高臨下俯瞰著大半個c市的風景。
聽到電話接通的提示音,他的心猛地一跳。
“喂?”譚惜的聲音,輕輕淺淺地從手機裏傳出。
“最近過得怎麼樣?”沉默了片刻,陸離開口問道。
譚惜聽到陸離的聲音,心裏的那根弦仿佛被人猛烈撥動,難以平靜。
“我很好。”不知不覺就冷淡了語氣。
陸離隻覺得喉嚨發澀,很多話都梗在那裏,不知怎麼說、如何說。
如果不是今天他難以抑製對譚惜的思念,想問一問譚惜的近況,他大概還不知道譚惜給他打過電話,但是被刪除了記錄,號碼也被顧之韻拖進了黑名單裏。
“你前段時間給我打過電話,有什麼事嗎?”
陸離盡量放緩了語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些。
“沒事了。”
聽見譚惜的聲音冷淡,陸離皺眉,微微抬高了聲音:“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
陸離最是討厭譚惜這幅不溫不火的樣子,也上來了脾氣,正要掛斷電話。
“對了,我們什麼時候把手續辦了?”譚惜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