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甜,你現在在哪?”譚惜抖著唇問。
“我還在醫院呢,現在還沒有確定那賤人是不是流產,我得再等等。”寧甜有些幸災樂禍,相比對待譚惜冷漠的陸離,她更為痛恨的,是一直裝可憐搏同情的顧之韻。
譚惜心亂成一團,想到自己可能就是害死那一條小生命的罪魁禍首,她無論如何也安不下心,立刻起身出了門。
“寧甜,你在那裏等我,我馬上就到。”
寧甜微微詫異,“都這麼晚了,你過來幹嘛?難道你也想親眼見麵那賤人流產?”
譚惜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她解釋,幾乎是一路狂奔到了市區,攔了一輛車報上醫院的地址。
到了醫院,寧甜和陸離都坐在手術室的外麵。陸離低垂著頭,表情陰鬱。
寧甜則是漫不經心地抖著腿,見到譚惜來了,她眼中閃過訝異:“你居然真的來了。”
“現在怎麼樣了?”譚惜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還在裏麵手術呢,這都快兩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寧甜懊惱地說。
陸離抬眼,目光定定地注視著譚惜。譚惜不敢與他對視,慌慌地講目光撇向了一邊。
“聽說,之韻今天去找過你。”
聽著陸離略帶嘶啞,和不用看也能感覺到灼熱凝視,譚惜苦澀地咬唇。
雖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能真的是她,可是,陸離這樣懷疑的語氣,終究還是有些刺傷了她。
寧甜一臉疑惑地在陸離和譚惜之間來回看,聽了陸離的話,立刻皺了眉:“小惜,顧之韻今天去找過你?”
譚惜輕輕點頭。
“這個女人也太過分了吧!你都和他離婚了,她還是不放過你?”寧甜話鋒一轉,眼神冷冷盯著陸離,“還有,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是小惜讓那個女人流產的?”
譚惜有些錯愕,同時心底湧上滿滿的感動。隻有寧甜,在所有她無助的時刻,選擇無條件相信她,站在她這一邊。
“寧甜,我今天的確和顧之韻說了幾句。”譚惜咬了咬唇,回憶著白天的情景,有些迷茫起來。
顧之韻走的時候還是趾高氣昂,像一隻鬥勝了的公雞,怎麼現在就這幅樣子了?
腦中忽然浮起一個可怕的想法,隨後譚惜驚駭地甩了甩頭,似乎想將那個想法從大腦裏甩出去。
不可能的,作為一個母親,她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用肚子裏寶寶的命,用作陷害她的工具?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手術室上方的燈換了顏色,門也打開,幾個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問:“哪位是顧小姐的家屬?”
“我是。”陸離起身走過去。
醫生上下打量他一眼,“您是顧小姐的丈夫?”
陸離微微一頓,點了頭,“是。”
“顧小姐之前因為人流次數過度,又因為運動過量,所以會導致大出血。”醫生說著,然後微微一頓,目光怪異地看著陸離。
“怎麼了?您有話直說。”陸離沉聲說。
“問題就出在大出血之後,顧小姐察覺到身體的異樣,卻沒有及時撥打求救電話,而是選擇了吞服大劑量的安胎藥,造成了更為嚴重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