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滾燙的感覺逐漸侵襲了全身。譚惜搖搖晃晃地起身,感覺腳下軟綿綿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陸離的心揪著痛,酒勁像是激發了他的怒氣,這三年,他努力維持的無堅不摧假象,在這一刻全部粉碎,化為一種陰著的疼,蔓延向四肢百骸,竄至全身上下。
那種疼,不至於疼到哭喊,卻難受得讓人幾近崩潰。
眼看著譚惜站起來,隨後又腳下一軟要摔倒,陸離反應快速地扶住了她。
“不用你扶我。”譚惜揮著手臂,就要掙開他。
陸離雙目赤紅,大手箍著譚惜的手臂,說什麼也不放。
“你放開我!”譚惜嗬斥一聲。
陸離卻不管不顧地將她抱進懷裏,聲音破碎:“譚惜,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知道從前是我不好,可你就不能再看看現在的我嗎?”
被她圈在懷中的譚惜,喝了酒,根本掙不開他的桎梏。
陸離還在無意識地喃喃:“我大概是病了吧,你走的這三年,一想到你,心就像被人撕著扯著,疼得厲害。你說你感謝我對你從未有情,可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就好了。我該怎麼告訴你,我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你了?”
在他懷裏的譚惜突然停止了掙紮,怔怔地抬頭,卻隻能看到他已經刮了胡子,光潔的下巴。
他在胡說些什麼?愛?
曾經那樣漫長的歲月裏,她軟磨硬泡,死守傻等也沒有等來的一句話,現在就這樣被他說了出來?
“你醉了,陸離。”譚惜壓下酒勁帶來的滿身燥意,冷靜地說道。
陸離笑起來,“譚惜,我沒醉,真的。這些年了,難道我的酒量還不如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譚惜深深閉上眼,無法相信這一切。
“陸離,你隻不過是三年前對我起了興趣,我卻沒有如你的願乖乖做你的情人,你不甘心罷了,你對我的感情不是愛,隻是你的執念。”
陸離低頭看著她,眼底的神色有些凶狠。
“你怎麼就知道隻是執念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幅自以為是的樣子,真的很惹人厭。”
譚惜推著他的身體:“是,我就是惹人厭,所以你還是離我遠點,去一個不惹人厭的人身邊吧。”
被她這幅軟硬不吃的態度折磨得快要發狂,陸離將她逼到牆角,看到她的頭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瞳孔倏地一緊,欺身壓上,用手臂封了她的退路。
本想問她疼不疼,可看到她吃痛,隨後厭煩地推搡著他的模樣,那種衝動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陸離用手捏起她的下巴,讓她被迫抬高了頭,下一步,唇狠狠地覆了上去。